我連忙把菜單還給胡瑞傑，我低聲說：“胡總……瑞傑，我們還是去其他地方吃吧。”
“沒事，這家店我常來，味道還不錯。”
他又點了幾個菜，然後把菜單遞給服務員，那穿著紅色套裝裙的服務員衝著胡瑞傑甜美的笑了笑，然後又核對了一遍菜品。
不過她離開的時候，我感覺她看我的眼光，好像充滿著敵意。
坐在那裏，我感覺渾身不自在。
胡瑞傑問我：“我抽根煙不介意吧。”
我說：“當然不介意，隻要你喜歡，抽十根都沒問題。”
他拿出一根煙，點燃。
胡瑞傑看著我：“我們兩人相處的時候，你可以不用那麼拘謹，就當普通朋友。”
我皮笑肉不笑：“你是我的雇主，說什麼都是好的。”
他抽煙的動作微微有些僵硬，然後問：“難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們就是這種關係嗎？”
他的話把我給問倒了，其實，我還真沒有仔細想過，胡瑞傑點我的台，我出台，陪他看電影陪他吃飯，這都是應該做的事，畢竟人家是要給小費的。
但是，胡瑞傑好像並不是這樣想的，看我做不出回答，他又問：“你父親的身體好些了嗎？”
服務員剛好端了咖啡上來，我聽到他這樣說，有些發愣，手不由的一甩，然後碰翻了咖啡。
滾燙的咖啡落下來，燙在我的裙子上。
襲來的疼痛，讓我的心開始明朗起來。
那名女服務生臉色慘白，她不停的對我說抱歉，還拿濕紙巾要給我擦幹淨。
我擺了擺手：“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我站起來對胡瑞傑說：“瑞傑，我先去一趟洗手間。”
胡瑞傑點點頭，他還問要不要陪我一起過去，我當然是拒絕的。
到了洗手間，我在水池邊用水稍微的擦了擦，讓咖啡漬看上去並不是那麼的明顯。
就在這時，我聽到有人在說話。
“剛剛那個女人，化那麼濃的妝，真是嚇死我了。”
“這是高檔餐廳，這種女人怎麼都能放進來？完全就是掉檔次。”
“而且我看她穿的那麼暴露，領口拉的那麼低，一股風塵的味道。”
“小麗，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到了。”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終於沒有忍住，咳嗽一聲轉了過去。
當我轉過去的時候，我看見那兩個女人看了我一眼，停止了議論。
但是卻捂住嘴巴笑，而且眼神中透著輕蔑，很明顯，是看不起我。
我走到她們的麵前然後說：“兩位小姐，麻煩讓一下。”
“路這麼寬，你過邊上難道不行嗎？”
“可是我就喜歡走這一邊。”我抬起頭，衝著她們笑。
大概是被我笑的發毛，其中一個女人拉著另外一個，說了聲別跟雞一般計較，去樓上的衛生間。
我伸手擋在了門口，然後問：“沒錯，我是在夜場工作，可是我礙著你們了？跟我比起來，在背後嚼舌根好像更不齒吧？”
“你給我滾開，做小姐，我真替你爸媽感覺到羞愧！”我的話惹怒了其中一個，她瞪著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