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棠為我打抱不平:“姐,鬆露說話也太難聽了吧。”
我沒有理會雨棠說的話,而是看著鬆露遠去的背影,我感覺到,自己在不夜城裏麵交到的唯一一個朋友,好姐妹,就要這樣失去了。
可是,在這種地方,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讓我去審視自己,或者說審視自己的友情。
媽咪喊我去坐台,而且她的臉色很不好看。
我拉了雨棠一起去包廂,我們兩個都被客人給留下了。
這次的客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有點啤酒肚,禿頂。
媽咪領我們進去的時候,我聽媽咪說他叫陳建峰。
我和雨棠一左一右的坐在陳建峰的身邊,雨棠畢竟是新來的,陳建峰摟著她想要吃她豆腐的時候,雨棠推了他一下,並且大喊救命。
陳建峰賞了她兩個耳光,讓她滾。
我給雨棠使眼色:“陳總不喜歡你,你還不出去。”
不知道雨棠到底會意不會意,我隻看見她看我的眼光跟之前有些許不同。
雨棠哭著跑出去了,我問陳建峰要不要再找個姐妹進來。
陳建峰輕佻的捏著我的下巴,他笑:“用不著,我覺得你這個小妞更有意思,來陪爺玩玩。”
陳建峰從位子上拿出一條粗粗的皮鞭,鞭子比我的大拇指還要粗。
我還沒說話,他就一鞭子抽在我的身上。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我的肩膀撕裂一般的疼痛,我咬著牙,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出來。
陳建峰打上了癮,他一邊抽一邊問我:“爽不爽?”
“爽……陳總打的……打的是。”我被打的火辣辣的疼,那種疼痛的感覺,一度讓我要昏死過去。
包廂裏的燈光很幽暗,伴隨著皮鞭起落的聲音,還有陳建峰那因為抽打皮鞭而發出的喘息聲。
很快,他丟掉了鞭子,靠在那裏喘著粗氣。
做我們這行的,客人經常會有些稀奇古怪的要求,像陳建峰這樣的,應該是個虐待狂,還好雨棠逃走了。
我被他打的趴在地上,渾身上下大概都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的抽泣。
陳建峰玩夠了,他拿出一疊鈔票,扔在我的身上。
在我意識即將要潰散的時候,我被人抬了出去。
我能夠聽到不斷有人在議論我,同情還是嘲諷,什麼都有。
我趴在擔架上,沒有一點力氣。
我聽見媽咪在我的耳邊說:“白露,這次多虧你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招待陳建峰這個變態。”
我忽然的抬起頭,死死的看著媽咪。
她被我的眼神看的有些怕了,慌忙擺擺手:“快帶她去醫院包紮一下。”
在這一刻,我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誰給算計了,她們都知道陳建峰是個什麼樣的人,卻騙著把我推進去。
我感覺到很奇怪,除了罌粟之外,我在不夜城似乎沒跟什麼人結仇,誰想要算計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