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夢,夢裏麵鬆露被人欺負了,我和胡瑞傑去救她,其實她在宋連生身邊過的好好的呢,什麼事都沒有。
可是,當我挨了一個巴掌之後,我才發現,我根本就沒做夢,那些都是真的。
黎卿峰狠狠的給了我一下,打的很重,當即我感覺到臉頰又紅又痛,我伸手一摸,臉都腫了。
我問他:“你幹嘛打我。”
他劈頭丟下來一疊照片:“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看看。”
厚厚的照片砸在我的額頭上,疼痛襲來。
我隨意的抓起了一張,隻看了一眼,我頓時慌了神。
我跟他解釋說:“事情不是這樣的,是胡瑞傑他幫我去找鬆露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黎卿峰惡狠狠對我說:“都做了,還說不是這樣的?救人需要抱在一起嗎?”
他從床上拿起一張我和胡瑞傑抱在一起的照片,扔在了我的臉上。
我能夠感受到黎卿峰的憤怒,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俊美的容貌變的有些發沉,陰暗。
他忽然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樣,你他媽就是個婊子。”
這是黎卿峰第一次對著我說髒話,他的話就像是利刃,一把又一把的,深深紮進我的心窩裏。
我連氣都沒有哼一聲,我的心就被他給紮碎了。
我不停的解釋,發了瘋似的告訴他,事情並不是他看到的那樣,是有人害我,我和胡瑞傑不是他想的那種關係。
黎卿峰忽然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往床頭上頂。
我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他的力氣很大,我感覺到呼吸一點點的抽離,視線有些模糊。
他忽然鬆開了手,盯著我。
他的目光,就像是十二月的天,透著冰霜的寒冷。
我嚇得吞咽了一下,喉嚨像是火燒,疼的我咧了一下嘴。
黎卿峰翻身上床,把我壓在身下,也不管我如何掙紮,他粗暴的撕裂了我的衣服,然後丟棄在一邊。
他的一隻手緊緊的捏在我的肩膀上,我忍不住的喊:“疼!”
“疼?”他冷冷的笑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比胡瑞傑凶,他和你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對你很溫柔,讓你歡喜的要命呀!”
“卿峰,我真的沒有,沒有。”我到底該怎麼樣,他才能相信我?
在他強勢進入的那一刻,我的心跌入到了穀底。
我整個人沒有一點力氣,軟軟的癱在床上,像是一灘爛泥。
他從我身上下來,然後踢了我一腳。
他罵我:“幹巴巴的,就像一條死魚。”
罵完了,他換了一身衣服就走了,留我一個人在房間裏。
我的眼淚從眼眶裏麵滑落,有一滴落在嘴角邊,溫溫的,然後透著鹹鹹的味道。
我緩緩的轉過臉,看著自己的胳膊,纖細的手腕上,是被他緊緊抓出來的淤青,一塊又一塊。
臉上的淚,哪裏比的上我心裏落的淚。
為什麼我去看鬆露姐,去找胡瑞傑的事情會被黎卿峰知道,為什麼他會誤會我和胡瑞傑之間的事情,我們根本什麼都沒有,到底我該怎麼做,他才能夠信我?
接下來的日子,我變的很艱難。
黎卿峰應該是鐵了心,他覺得我和胡瑞傑之間有什麼,他把我關在了小房間裏麵,不準我出去,就連一日三餐都是有人送進來,吃完了再送出去。
我就像是被囚禁起來的寵物,失去了自由,毫無尊嚴。
我很想和黎卿峰解釋清楚,告訴他我不是這種人,我和胡瑞傑,根本沒有什麼關係。
但是我見不到他,已經有一個星期我沒有看見他了。
這樣的日子很難熬,我心生一抹絕望。
坐在地上抬起頭,看閣樓窗戶外麵那一輪明月,我的心裏清楚,我不該再待在這裏麵了,再待下去,我會被黎卿峰遺忘並且拋棄。
不遠處的圓桌上有一個花瓶,上麵插了一朵玫瑰,看見那個瓶子,我忽然有了主意。
我慢慢的走到桌子上,然後拿起了那個花瓶,緊緊的抓在手裏麵。
看看時間,應該快到送飯的時間了。
我算準時機,猛地把瓶子敲碎了,然後撿起其中一塊碎片。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鑰匙轉動的聲音。
我知道,想要現在離開,隻有那一刻。
我心一橫,拿起碎片狠狠往手腕上麵割,我聽到了皮膚被撕裂的聲音,低著頭,我看見血很快的從血管裏麵流出來。
體力正在迅速的流失,我頹然坐在地上,手重重的往下摔。
在意識喪失之前,我聽到了傭人的驚呼聲,她驚恐的說:“不好了,何小姐自殺了。”
還好是玻璃,割的也不是很深,沒多久我就醒過來了。
鼻子裏都是消毒藥水的氣味,嗆的我喉嚨有一點點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