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旁的夥計朝領頭的官兵手裏塞了一塊碎銀子。

對方笑著拱手,隨即先行離開。

許寶彬一進衙門便哭天喊地直喊冤枉:“巡撫大人,小人冤枉啊,請大人為小人做主啊!

小人好好的鋪子賣給他,居然被他汙蔑有惡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定是這小子裝神弄鬼,來坑騙小人的錢財。

小人懇請大人治他一個汙蔑之罪,還小人清白!”

卓航華朝許寶彬看了一眼,注意到他在給自己使眼色,心中已經有了盤算。

隨即,朝陸鑫道:“陸鑫,你哪裏人士?”

“回大人,小人錦洮郡人。”

卓航華一聽錦洮郡人,眼神微變,不是從皇城來的就好。

“啪!”

卓航華猛地將手裏的驚堂木朝桌案上用力一拍,下麵所有人全部被卓航華這股官威風給嚇了一跳!

“陸鑫,公堂之上,你為何頭戴帷帽?還不快摘下?”卓航華質問道。

帷帽下陸鑫眉頭一皺。

許寶彬在一旁拱火:“大人,他一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

“來呀,將他的帷帽摘了!”

卓航華一聲令下,立在大堂兩側的官兵立即上前,可不等他們動手,陸鑫自己已經將帷帽摘下!

“!!!”

瞬間,大堂內眾人紛紛瞳孔一縮,麵露嫌棄。

許寶彬跟陸鑫見過幾次,但都未見過陸鑫的真麵目,一時對陸鑫樣子充滿好奇。

當他側頭,正好看到其左臉頰上拳頭大的紅黑色疤時,一聲“咦~”脫口而出。

許寶彬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一個咦字,比旁人嫌惡的眼神更加侮辱人,陸鑫額間青筋直抽!

卓航華也沒見過這麼醜的人,對陸鑫更加沒好感了。

於是問道:“陸鑫,許掌櫃賣鋪子給你時,你可曾到裏麵查看?”

“小人看了。”

“那可有看到你說的惡妖?”

陸鑫表情一僵,那時鋪子上下兩層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並未。”

“那說許掌櫃賣給你的鋪子裏有惡妖,從何說起啊?” 卓航華厲聲質問。

陸鑫眉頭緊皺,因為他是事後才發覺的。

“世上哪有什麼惡妖,陸鑫你小小年紀就胡謅騙人、汙蔑人清白!

來呀,將陸鑫打三十大板,關進大牢!”

“是。”

“!!!”

陸鑫大驚,三十大板他恐怕要丟了半條命不可。

可不等他掙紮,兩名身形魁梧的官兵上前,一人押住他的一邊肩膀將他按在地上。

緊跟著,又兩名官兵拿著兩米長的板子過來。

陸鑫抬頭看向卓航華,質問道:“大人,大炎哪條律法規定汙蔑人罪責三十大板加關入大牢的?”

卓航華沒想到陸鑫小小年紀,居然懂大炎律法。

他笑道:“在北桐州,本官就是律法!

來呀,給本官打,狠狠地打!”

許寶彬斜睨陸鑫,嘴角露出一抹不屑:想讓巡撫大人定我的罪?癡人說夢!

乖乖挨了板子,然後爛在大牢吧!

衙門大門外圍觀的百姓紛紛惋惜:“這麼年少的一個孩子,可惜了!”

北桐州內,卓航華就是一霸,與州中富商勾結,但凡與富商作對的,統統沒有好下場!

就在一名官兵舉起板子打陸鑫的時候,一道藕粉色的光忽然從衙門外衝了進來。

那舉起板子的官兵隻覺得自己手裏的板子好像受到了阻力!

再看,跟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六歲多的小姑娘?

她正單手握著板子,不管他怎麼用力,都抽不回那板子!

另外一名持板子的官兵見狀,舉起木板重重地朝陸鑫的屁股打去。

“哢嚓!”

這次,閻薏薏不但接住了,還將木板給折斷了!!

許寶彬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這、這丫頭好大的力氣???

陸鑫等了片刻,板子都沒落下,他扭頭一看,驚喜道:“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