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尋思啥來啥,我正神遊呢,忽然窗外似乎有人在叫我。
“陳建峰,陳建峰……快開窗戶,我來了……”
我的娘,那女人今晚終於還是來了,這是要勾我的魂魄再去上吊啊,看來我是逃不掉了。
我貓在被窩裏直哆嗦,倆賊眼瞪著窗外。
“陳建峰,你這臭小子……快開窗戶,放我進去……”
沒錯,長發披肩,張牙舞爪,不過今個她這身形有點臃腫,沒有往日那麼苗條,而且聲音粗了許多,還略帶嘶啞,我心裏有點疑惑。
我又一想,也沒什麼可好奇的,她都被埋土裏好幾天了,皮膚早就腐爛變質當然會浮腫。
既然是上吊自殺死的,那喉結肯定也是被勒斷了,聲帶自然變粗,嘶啞得很。
“快給我開門,不然我踹了……”
它聽我許久沒答應,那鬼似乎生氣了,竟然要踹窗戶爬進來。
我冷汗都下來了,心慌得很,咬緊嘴唇,死活不能出聲答應。
這可咋辦,都子夜了,那臭年輕道士也不知啥時候才能來幫我解圍,肯定在哪個老娘們被窩裏賴著不肯回來呢,難道都把我這生死攸關的事給忘到腦後去了。
我心裏暗自咒罵那臭道士。
窗外那鬼叫個沒完沒了,聲音也愈來愈粗,越來越大,真是惱人。
我豎起耳朵再細細一聽,隱隱約約聽得像是個男人的聲音。
難道那女鬼詐屍之後變性了?還是我耳朵出現幻覺了?我狠搖自己的腦袋,我胡思亂想些啥玩意兒呢。
我正疑惑呢,隻聽‘砰’地一聲,屋外的窗戶被踹飛進來,陰風呼呼地直往我屋裏竄。
媽呀,女鬼炸廟了,自己蹦進來捉我了。
我的頭緊張得搖著跟撥浪鼓似的,立馬蒙進大被裏大氣不敢喘一個,手腳涼的沒了血色。
“求求你,別殺我,不是我逼你上吊自殺的。冤有頭債有主,要報仇你就找我表哥,我隻是幫他們埋了你而已,你快走,離我遠點,我的媽呀。”
我舌頭嚇得都打結了,費勁巴力地擠出求饒的話來。
‘忽’地一下,我身上的大被隨即被那女鬼掀翻了,我瞬間成了衣果男,這回我跟即將上架的母豬一樣要被那女鬼活剝皮了。
我的七魂六魄嚇丟了一半,蜷縮著哪敢動彈,緊閉著雙眼。
挨千刀的,死就死,老子下輩子仍是條好漢。
我已經下定決心被那女鬼生吞活剝,可緊接著它說的話我驚呆了。
“小子,你這幹啥呢?晾個膘屁股,等著我上你呢啊?本道性取向沒問題,我可不上男人,太惡心。”
這句話一出嚇煞我也,比那女鬼還可怕,分明是個男人的聲音。
我立馬驚醒,再抬眼一看,竟然不是那女鬼,而是那年輕臭道士。
那道士蹦進窗內之後正用猥瑣的眼神盯著我的屁股看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