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怕,正因為咱倆是夫妻,所以我得好好保護你才對,我怕劉光棍找你麻煩。我確定你沒危險,我就走,可以麼?”她苦苦哀求。
如果我不答應她,她也會闖進來吧,我暗自琢磨,那樣更糟糕了。
我隻好答應她進來。
隨即,一陣陰風在窗外呼嘯,那股熟悉的黑煙在那繞了好幾圈。
忽然我覺得被窩好冷,隨即那陣陰風吹進屋裏,然後立馬我那媳婦的聲音出現在我耳邊。
我打了一個機靈,差點被嚇尿炕了,還好沒畫出個地圖出來,隻是滴答了幾滴。
抬眼望向窗外,再環顧下四周圍,卻什麼都沒瞧見。
正疑惑呢,人哪兒去了?不,是鬼妻哪裏去了?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不,是不見其鬼更貼切。
再等我抬眼一瞧,我的娘內,一個漂浮在空中的軀體,一頭烏黑的頭發蓋簾兒正耷拉在我頭頂,倆隻大眼珠子瞪著我看個沒完。
這回我還是終於在被窩裏畫了個大大的地圖,至於有多大,明天一早就揭曉答案了。
我屏住呼吸,然後長舒了口氣,心想怕啥來啥,惦記啥來啥,該來的還是終究要來了,沒啥可害怕的,再說她畢竟已經成我媳婦了。
我‘噌’地從炕上蹦起來,也顧不得剛尿濕的大花褲衩,裹著大被,直起身,壯著膽子,“這大半夜的,你咋來了?求你別嚇我了,行不,我心髒不太好,嚇出個好歹咋辦,你就守寡了。”。
她飄著直立起來抬起頭,衣袖一揮舞,把自己頭發吹到了腦後,這回看著還正眼了一些。
沒有那麼嚇人了,我就沒有以前那樣害怕她了,因為她的臉已經恢複了以前的容貌。
“老公,你不用怕,我沒有惡意,我不放心你,隻是想來看看你安不安全,一會兒就走。”她語氣中帶著溫婉,眼角帶著笑意。
她竟然叫我老公,我很是意外,我是欣喜呢,還是該害怕呢?一時之間我也說不出來當時那複雜的心情。
我舒緩下心情,“嗯,你能坐下說麼,飄著怪瘮人的。”
說罷,她飄下坐在我炕邊,用溫柔的眼神望著我,一時間我覺得沒那麼緊張和可怕了。
她用她蒼白的手握著我的被褥,我都怕她來個突然襲擊,把我看光光,“建峰,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我耷拉著腦袋,似睡非睡,“我也不知道呢,劉光棍恐怕是目前動不了他了。道士要帶我出山,還要收我為徒,帶我去都市見見世麵,目前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笑了,笑得很甜,原來女鬼笑起來也蠻好看的。
“也對,總在這窮山溝裏憋著沒啥出息的。我家就在都市,而且在那大學念過書,都市可好了,很繁華,很漂亮,什麼都有,你去那曆練曆練,對你沒壞處。”
“不過都市繁華是繁華,可危險也多,有時候人都比鬼可怕,你得小心那些惡人,不過我也會跟著你去的,畢竟我是你媳婦,我得隨時保護你。”
她說得我都感動得都要哭了,她比人要真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