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拜師考驗(三)(1 / 2)

犯愁歸犯愁,該做的還是得做。樂陽深深吸了口氣,再度掄起了手中的柴刀。

“蓬……蓬……蓬……”

又過了一段時間,樂陽停了下來,他的臉上布滿了汗珠,一顆顆汗珠彙聚在一起,從額頭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的胸前、後背很快就濕了一大片。

樂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低頭看著自己瘀青中帶著血絲的手,樂陽心中的委屈、酸楚頓時化作了無邊的憤怒,使得他心頭升起了熊熊的憤怒火焰。他將刀交左手,對準另一根樹枝運足了力氣,狠狠砍了下去。

“蓬……蓬……蓬……”鬆枝微沉又起,一股股大力不住地向著樂陽手上反彈回來。樂陽憋足了勁兒,左手下刀不停。那根鬆枝上的白印越來越多,漸漸露出了白色的肉質和青黃色的樹脂。碎裂的樹皮和木屑開始紛紛下落,如飛舞的蝴蝶。

“砰!”一股巨力從樹幹傳來,樂陽越來越酸的手再也拿捏不住柴刀,“嗖”地一聲,柴刀被彈飛了出去,在空中劃了個優美的弧線,接著“當”地一聲落在了地上。

呆了一下,樂陽轉頭望向定彥平那裏,隻見他刀光霍霍,鬆枝紛墜如雨。再看看自己樹下,可憐兮兮地躺著三根鬆枝。樂陽在惱怒中更夾雜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恨。該怨誰呢,他不知道。

搖搖頭,苦笑了一下。樂陽雙手扶著樹幹,向樹下一點點滑了下去。較之上樹,下樹委實要輕鬆多了。落到地麵,樂陽俯身把柴刀撿了起來。原本生滿黑黃色鐵鏽的柴刀上,有些部位的鐵鏽已經脫落,再刀刃正中的地方,更是露出了銀亮的刀身。

伸出手指在刀身上彈了彈,樂陽自語,“差了一千多年,這冶鐵的水平真是不能相比啊!”

“喂,小子,你在想什麼呢?”遠遠傳來定彥平的聲音。樂陽抬頭望去,見定彥平單手握刀,靜立在一枝手指粗細的鬆枝上,隨著鬆枝一上一下地蕩漾著。

樂陽當即目瞪口呆。“這個是——輕功?!”一向認為那些小說和影視中關於輕功的說法全是虛妄,沒想到居然親眼見到,一時間,心中充滿了驚訝和意外,那股子惱火和氣憤早就不知不覺地飛到了九霄雲外。

定彥平輕輕一縱身,躍到了相鄰的鬆樹上,又揮舞起柴刀來,他一邊砍一邊道:“小子,咱們今天的任務是每人砍兩棵樹,我第一棵樹可是砍完了,你可要抓緊點兒。”

“兩棵樹啊……”樂陽抬頭看了一眼身邊這一株株參天的樹木,心頭好似被壓了一座山般沉重,對於他來說,這可以說是個根本無法完成的任務啊!

正發愁著,樂陽覺得腦海中忽然動了一下,好似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一般,他不禁仰起了頭來,開始努力地向……忽然間,一個想法突地湧上了腦際。他一激靈地跳了起來,拎著柴刀便向林外跑去。

“小子,你幹嗎去?”定彥平問。

樂陽頭也不回,直接拋下一句話,“磨刀不誤砍柴工!”

定彥平望著他遠去的方向,摸著晗下黑白相間的胡子,微微笑了。

樂陽跑過了兩處陡坡,越過了三條枯澗,方才找到了一條在山間的小溪。他蹲在溪邊,找了一塊兒較大的溪石,開始磨起刀來。

等樂陽拎著打磨得精光錚亮的柴刀返回鬆林,定彥平已經蹲在樹下抽起了旱煙。他身邊的兩棵鬆樹的鬆枝已被砍光,在樹下堆了一大片。

和定彥平打了個招呼,樂陽右手持刀,手腳並用地向他隻砍了三根樹枝的那棵鬆樹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