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落雁一醒來,就看到樂陽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睡得正香,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淡淡的金光流轉,有種異樣的神韻,讓他顯得相當的迷人。
沈落雁出神地看著樂陽,她忽然覺得,原來一個男人也可以這樣迷人的。她打算坐直身子,再仔細地看看他。略微一用力,腿上的傷處傳來一陣劇痛,讓她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聽到聲音,樂陽立時醒了過來,趕忙湊上前來,關切地道:“怎麼樣?落雁,沒事吧?”
“傷口稍稍痛了一下,沒事,是我太用力了。”
“有什麼事應該叫我嘛!”樂陽小心地扶著沈落雁坐了起來,道:“來,先坐著歇會兒。”
沈落雁的目光一直不離樂陽的臉,看得樂陽一陣不好意思,道:“落雁,你看什麼?”
沈落雁的目光仍是注視著樂陽的臉,她道:“你知道男人在什麼時候最迷人嗎?”
樂陽愣了一下,道:“什麼時候?”
沈落雁的眼裏閃著光,“就是在照顧和保護他心愛的女人的時候!”
樂陽笑著刮了一下沈落雁的鼻子道:“也不知羞,我還沒開口,就自封為我的女人啦!”
“我沈落雁認定誰就是誰!你如果不要落雁,落雁就纏你一輩子!”
“嗬!好厲害啊!”樂陽笑道:“看來我如果不要你我這一生就別想安寧了。”
“你知道就好!”沈落雁輕笑道。
“其實我想不要你也不行了。”樂陽道:“你的身子我抱過了,你的腿我也摸過了,作為男人,當然是要負責的,所以,我就勉強要了你吧!”
“哼哼!勉強?人家勉強跟了你還差不多!”沈落雁聳了聳小鼻子,道。
沈落雁此言說完,兩人相互對望了一陣,接著一同大笑起來。
一會兒,樂陽止住笑,道:“落雁,昨晚京兆尹帶人來了,我把情況都跟他說了,他說會進行嚴查的。不過我看他查案的方向,可能什麼也查不出來。”
“為什麼這麼說?”
“昨天死的那八個人我都看過了,他們是胡人,但卻不光胡人這麼簡單。”
“嗯?”
“你聽我說,現在這個時候,頡利派刺客來長安行刺一些人,擾亂局麵,也確實有這個可能。但是,他們為什麼要行刺你?殺你一個人,於李唐有什麼影響?於頡利又有什麼利益?”
沈落雁點點頭,“對啊,如果是頡利派人,他們大可行刺一些朝廷大臣或是軍方重臣,幹嗎要饒一個老大的彎子來行刺於大局毫無關係的我呢?所以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落雁,你的仇人多數是當初在幫翟讓李密奪天下時所結,現在這些人多數都已經滅亡了,所剩下的那些人自保都來不及,又怎能搞出這種局麵?所以這批人很可能出自李唐內部。”
“這麼說你已經有了腹案了?”
“嗬嗬,差不多吧!”樂陽道:“落雁,朝廷內部的情況你該清楚,現在東宮和秦王都派人拉攏於你,而惟一沒有拉攏你的那個就不會有什麼想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