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錦言是在梵木森回到病房之前離開的,看著龍錦言識趣的離開,唐心鬆了一口氣。
龍錦言前腳剛走,她立即給冷秋撥了電話過去,讓她頭疼的是,冷秋堅持要過來親眼看看她。
相處了那麼久,唐心了解她的性格,也就沒再苦勸她不要過來。
從母女倆相認的那天起,冷秋對她就是關懷備至,小心嗬護,這次知道她進了醫院怎麼都不會安心。
隻是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冷秋看到隻怕會傷心難過。
可是怎麼辦呢?說沒事,冷秋不信,讓她不用過來,冷秋也不答應,隻能讓她過來了。
說到底都是龍錦言的錯,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多嘴?
剛掛斷電話不久,梵木森就進了病房。
唐心擰眉看著他不悅的臉色,低聲問道:“哥,你怎麼了?還在因為龍錦言生氣嗎?”
提到龍錦言,梵木森臉上不悅的神情變得更加陰沉,他把餐盒擱在置物櫃上,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和龍錦言都說清楚了嗎?”
“沒什麼好說的。”唐心看著他陰沉的臉色,想到和冷秋的那通電話,她的語氣變得小心翼翼,“媽給你打過電話嗎?”
“我一下飛機就給她打了電話,我沒敢告訴她你被綁架的事。”梵木森輕歎了口氣,心疼的看著趴在病床上的唐心,顫抖的手落在她亂糟糟的頭發上,“對不起,都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
他就不該認為龍錦言會保護好她。
“哥,我沒事。”唐心虛弱的笑了笑,神色有些不自然,“是我要說對不起才對,我不該讓你擔心的。”
怎麼辦?
梵木森瞞著冷秋她被綁架的事,這眨眼間就要拆穿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梵木森緊盯著她的臉,擔憂的問道。
“哥,媽說要回國,她剛剛知道我在醫院。”猶豫了好一會兒,唐心鼓起勇氣說道。
她並不是不懂事,她也想報喜不報憂來著。
“你告訴她了?”梵木森微微擰眉,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媽身體不好,我以為你會瞞著她。”
唐心咬咬唇,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一五一十的說道:“是龍錦言告訴媽的,不過他說我隻是有點不舒服,剛剛我打電話給媽解釋過了,她不相信,硬是要過來。”
“算了,既然媽要過來,我們也就不必瞞著她了。”梵木森輕歎了口氣,想到了什麼不由得氣得牙癢癢,“龍錦言估計對你並沒有死心。”
他第一次遇上這種披著名門公子外衣的無賴。
“他說要得到你們的原諒。”唐心悶聲說道。
她能確定龍錦言是在做無用功,哥哥和媽媽都是以她的意願為先,她不想和龍錦言有牽扯,他們自然不會接受龍錦言,不接受也就無關原諒。
梵木森冷嗤一聲,聲音沉冷,“不可能,他以為他是誰,我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現在已經晚了。”
他要的妹夫是能替妹妹遮風擋雨,而不是隻會帶給她疼痛和傷害。
“??????”唐心抿抿唇,識趣的沒接話。
她早就預料到梵木森會是拒絕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