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文山的陪伴,夏清悠沒覺得國外的生活和國內的生活有多大的不同。
一開學,除了學校的課程,文山還找了老師教她金融管理方麵的知識,有時候會親自悉心教導。
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夏清悠越發覺得在桐城的一切像是一場夢,隻要她不刻意去想起,心情就能保持平靜。
早上文山會送她去學校上課,一天都沒間斷過。
開學一個多月後的星期天,文山要參加股東大會,必須回國一趟。
“我大概待一個星期會再過來,你上下學記得讓保鏢接送。”文山登機前不放心的再次叮囑。
自他的身體不好以來已經數次缺席股東會議,這一次不方便再缺席。
聽著他在出發前就已經叮囑了好幾遍的話,夏清悠有些無奈,“我會牢牢記住的。”
想到了什麼,文山繼續叮囑道:“你的飯量必須按照營養師的規定,不能多也不能少。”
根據他的觀察,她有些暴飲暴食,吃的零食太多,有時候會食欲不佳。
“您不用擔心我,我一定把自己照顧好。”夏清悠信誓旦旦的保證。
這一刻,她覺得男性長輩和女性長輩一樣嘮叨。
文山輕勾了勾唇,知道有營養師照顧她,對她的吃食方麵倒不是很擔心,也就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隨即交代別的方麵:“上學別遲到,放學準時回家,我會查崗的。”
“我是好學生。”夏清悠無奈的強調。
文山是把她徹頭徹尾當成了孩子養,她都擔心自己那點獨立的能力會被他養回去。
“好好保持。”文山輕勾了勾唇,朝她揮揮手,“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話落,他不疾不徐的朝安檢口走去。
夏清悠目送他過安檢,直到等到飛機起飛才離開了機場。
文山不在的日子,夏清悠覺得多了絲自由。
躲在房間裏吃芒果幹的時候,她不用擔心會被抓住然後被沒收。
吃零食太多吃不下飯的時候,她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營養師,對方會心軟。
平時文山在,不吃飯是絕對不行。
轉眼間過去了三天,夏清悠卻突然覺得沒有文山這個長輩在身邊,房子就真的隻是房子,都沒有家的感覺。
真的是有家人在的地方才叫做家。
文山不在的第四天,她像往常那樣上完課後離校。
然而她走著走著,隱隱覺得哪裏不對,覺得有人偷拍自己。
基於想過普通的留學生生活,她沒有讓保鏢寸步不離的跟著,隻讓保鏢上下學接送。
加上她不想浪費時間,放學通常是走這條沒什麼人經過的林蔭道。
再一次察覺到閃光燈的時候,夏清悠是百分百肯定有人在偷拍她。
她周圍沒有別人,天色很暗,總不可能是這種時候來拍樹木吧?
會是誰偷拍她?
偷拍她做什麼?
夏清悠心裏有些惴惴不安,她沒敢往後看,腦子裏不受控製的想到了N起恐怖事件。
她慶幸自己是在校園裏,發生恐怖事件的概率應該很小。
自我催眠著對方是在拍樹不是拍自己,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幾乎是飛奔著衝向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