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微聽到這裏,微微地歎了一口氣,但是也因為她這一口氣,讓心中一直疑惑的軒軒,心中有了一個計量。
想必母後應當是沒有尋找到父皇的,否則的話又怎會是如此沉重的歎息呢?
“母後這歎息讓兒臣知道了,應當是沒有找尋到父皇的身影的,隻是母後這幾日都已經消瘦了不少,讓兒子看著甚是心疼。”
墨青微輕笑兩聲,隨後搖了搖頭,臉上那樣疲憊的感覺,卻是讓人有些心疼了。
“隻要能夠找尋得到你的父皇,別說是消瘦了,就算十幾年的壽命,母後都覺得無怨無悔,隻可惜這些天出去尋找卻並未找到。”墨青微無奈的說著。
軒軒聽到這裏的時候,緊緊的就皺起了自己的眉頭,臉上滿滿的全部都是沉重的情緒。
“不知母後,可曾有做過最壞的打算,有沒有想過也有可能父皇是不在人世了,否則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舍得丟下母後一個人,在這皇宮之內呢?”
軒軒從小到大都一直很明白,自己的父皇對母後來說,有多重要,他也希望母後能夠找到父皇,但是……
父皇居然躲避了這麼久的時日,那麼想必母後心中,應當也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隻是從來就不願意承認而已。
“母後自然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隻要心中一有那種想法,心裏麵就疼痛無比,自然也是不願意相信的,你也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你的父皇應當是平安的。”
墨青微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但是心中那樣的感覺,卻是更加的明顯了,她不願意自己會這麼想,自然也就不願意麵對,不應該有的事情。
“母後,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麼兒臣自然是不同意您再一次的出去尋找父皇的。”軒軒臉色凝重的說道。
墨青微剛要說什麼,軒軒再次開口說道:“畢竟這一次不管是您還是弟弟,妹妹都已經消瘦了不少,讓人看著心中很是心疼。”
墨青微在黑暗中皺起了自己的眉頭,她隻是一介女流,自然是不願意相信百裏驍已經殞命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軒軒居然一直在提醒著她,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那麼湧出。
“軒軒,你今日可是有些不對勁啊,怎麼突然之間就這麼說話了,從母後回宮開始,你就一直在讓母後做好最壞的打算,這又是為了什麼,難不成你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情嗎?”
墨青微心中有了一絲懷疑,隨後目光就看向,躺在一邊的軒軒,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卻是滿滿的沉重,似乎下一秒就要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軒軒心中微微的歎息了一聲,一時之間沒有說話,生怕因為自己的話會讓母後無法承受。
看到他這個樣子,墨青微語氣認真的說道:“軒軒,你應當知道母後的心究竟是怎麼樣的,如果是你不把事實告訴母後,那麼母後的心中自然是會更加難過。”
軒軒並不是想要隱瞞的,但是既然母後都已經如此的篤定,自己有事情瞞著她了,也就沒有想著要隱瞞,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後,先行的坐起了身子。
墨青微看到軒軒坐起了身子,便也同樣坐了起來,看著軒軒的眼神裏,滿滿的全部都是沉重。
她隻覺得隱隱的觸碰到了一些什麼,隻是心中那樣不安的感覺,給了她極大的阻撓,讓她無法去深究,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母後,你隨兒臣先來禦書房吧,兒臣有一封書信要交給你”軒軒覺得歎了一口氣,隨後就帶路前往禦書房的方向。
到了禦書房之後,軒軒又從自己的書桌裏麵,拿出了一封書信,直接就交給了,在一旁站著的臉色沉重的母後。
墨青微接過了那一道書信,而信上的筆跡,肯定就是百裏驍的字跡!墨青微與他在一同生活了這麼多年。
他的字跡,自然是能夠一眼就認得出來的,但是這封信卻不是寫給自己的,而是寫給軒軒的。
墨青微急忙就打開了書信,心裏麵的意識告訴她,這封信裏麵的內容,絕對不會是好到哪裏去的,還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探究,打開了這份書信。
其實信裏麵的內容很簡單,大致也就是說了百裏驍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而且遍訪名醫,都沒有任何一位神醫,能夠治得了他的病症。
墨青微讀到這裏的時候,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中那種疼痛的感覺越是明顯了,不知道百裏驍在外麵究竟經曆了一些什麼。
更是不知道他在知道自己的病每況愈下,又沒有辦法治得了的時候,心中那種絕望的感覺,作為妻子,她絕對是一個不合格的。
心中雖然難過,還是繼續看了下去,後麵也說了,他自己的身子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所以這個皇宮就不回了。
免得自己所在乎的人,看到了自己的樣子會覺得傷心失望。
同時在信裏麵囑托,讓軒軒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弟弟妹妹,更甚至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母後。不要告訴青微,他已經不行了,否則的話害怕墨青微,一個人在皇宮裏麵無法心安。
墨青微看到信的結尾,隨後就有些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臉上的淚水一滴又一滴的往下流淌著。
當她看完這封信後,內心更加難過起來,好像有人抓著他的心,讓她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母後……”軒軒看著因為這封書信就如此難過的母後,心中不由得有些難受,也許不應該把這份書信拿出來的吧,那樣母後也就不會如此的難受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母後心中一定是覺得父皇還是活著的,就繼續踏上了征途,尋找父皇,他自然也是不願意看到,母後如此的奔波,而且還遍尋不到父皇的蹤跡。
墨青微沒有說話,強撐著自己的身體走到了窗前,眼神望向窗外,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一些什麼,但是那樣空靈的感,覺卻給了一種人心裏麵其他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