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帝登基前就培養了自己的勢力,名為暗龍衛,登基之後暗龍衛就用來監管京城與各個官員人家。
那處畫舫林立的雲河是探聽消息的好地方,南陽帝在那裏安插著不說龍衛。
本是用來查官員的,可昨日官員甚少,這些龍衛就把目光盯上了南宮煜,本是查探那麵紗女子的來曆,誰知道那麵紗女子竟是毒公子假扮的。
南陽帝氣的一夜未睡。
又想起來齊王的傷,若說是念念下手的可不太像,這孩子動手怎麼會偏偏力道湊巧,除非是一個懂醫之人所為。
他決不能留下這個毒瘤!
南宮煜淡淡地說著:“所以父皇便能任由別人的誣陷治他的罪了?一如當年你怕母後處處插手所以就連真相事實都不顧,就直接定罪處死?”
南陽帝又拿起一個官窯茶杯砸在地上,厲聲言道:“金杯同飲,白刃不饒!祁氏失了本分意圖謀反是事實!”
南宮煜抬眸道:“父皇要殺毒公子且隨意,不過兒臣可與你打賭,你殺不了他!”
南陽帝皺眉,這個天下還就沒有他不能殺的人。
即便是在東宮裏邊,夏初塵也很快就聽說了昨天在薛府門口那百姓招供的說辭。
雲相已經在殿上為毒公子求情,自然而然也不避嫌,下了早朝就進了東宮。
夏初塵在東宮的偏殿裏見到了雲右相。
雲右相將朝堂之中的事說了一遍,“毒公子,這薛家分明是故意引您和太子入計的,這原本即便是汙蔑薛家也是沒什麼大錯,可陛下卻都用了欺君二字,這欺君罪名一下來便是死罪。”
夏初塵拿起茶杯淡淡地抿了一口,心中明白,南宮煜說著皇帝最注重名聲,齊王不舉他都不惜掌摑皇後,更何況在太子的名聲受損了。
饒是一般人家的父親,知曉兒子傳出來這種傳聞,少不得也要打殺了那個勾.引自家兒子之人。
更何況是一國君王了。
“毒公子,本相可是拚了在陛下跟前討嫌,為你求情。”雲相看著夏初塵說著,“殿下乃是眾臣看好的儲君,若是那傳言是真的,就算此回不是陛下要治你的罪,滿朝文武也會循著由頭給你治罪的。”
夏初塵說道:“昨夜太子與一女子共遊雲河之事還未傳出來?”
雲相道著:“那雲河上邊的女子不就是你假扮的?”
淡定如夏初塵,這會兒也被一口茶水給嗆到了。
雲相解釋道:“雲河那處本就是魚龍混雜消息密集之地,京城達官貴族人家沒少在雲河裏布下眼線的,昨日太子十分罕見的帶著女子同遊,自然人人都盯著了,可是等太子一行下了馬車之後,那女子可不就是變成了你嗎?”
夏初塵昨日從馬車上下來後,是又換回了毒公子的裝扮,她著實是算漏了會有一路跟著。
雲相低聲道:“如今外界的傳聞可是廣泛,說是毒公子不惜扮做女裝陪殿下同遊,這愈加是打定你們二人之間的傳聞!”
夏初塵咳嗽了幾聲,心中盤算著若是南陽帝真要殺了她,她該如何是好,和朝廷開戰不是她的本願,且南宮煜的龍騰會亦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