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國之事一直到朝中禮部來人才算完。
夏初塵是打算直接從西國去南越的,去南越國之中她既要找尋自己爹娘,還要找到萬俟韜要回玉兔。
玉兔吊墜是她娘親的遺物,也是唯一能找到她親生爹娘的信物。
在萬俟韜的事情上,南宮煜也是不願意再信任其他人,饒是西國分舵都有叛者,在南越國的那些龍騰會分舵主更不能輕信。
龍騰會起於世家,饒是他接管多年,其中不乏有背叛之人。
畢竟龍騰會按規矩,最終還是會回到世家手上,任世家挑選,裏邊並非每個人都忠心不二的。
兩人在朝廷禮部來人後就帶著念念,蹋上了去南越的路。
從西北城一路朝東南而去,還要經過一片小小的沙漠的,南宮煜和夏初塵同乘一匹駱駝,念念由旭陽抱著乘一匹駱駝。
走了大半天,曬得口幹舌燥,停下修頓之時,夏初塵的腿邊突然有了一隻手。
腳腕處被一指虛弱蒼白的手指給緊緊握住,惡臭傳來。
夏初塵皺眉望去,是姚菲,她的身上滾滿了沙子,看起來是從上邊的沙坡上滾下來的,“救我,救我,我想要活下去!”
南宮煜聞到惡臭後,就已經拔了劍,夏初塵對著南宮煜輕輕地搖頭,她沒有問姚菲的下場如何,但也知道她的下場好不到哪裏去。
萬俟殃還要維護著萬俟王室的正統,而西國四處的部落都已討伐妖後為名起事,不除掉姚菲,難平西國民憤。
卻不想,她的手筋腳筋都已經被挑斷,她的手指觸碰自己的腳腕時就已經要費盡力氣。
全身的惡臭表明她的病又重了許多。
“救我,救我。”
“你告訴我那功法你是如何印在沙丘之上的?”
“是用蠟燭,在沙漠的另一端挖一個小孔點亮蠟燭,讓人倒著做功法的動作,便能將功法印出來,這功法強大,但若不是用配套的心法無人能活過一個月……”
夏初塵說著,“那我也告訴你的病情,我後來細細想了下,你之所以會如此,應該是你當初懷了雙胎,我瞧過當年西國王室之中的記錄,你三月時的脈象就是雙胎脈象。
隻是有一個孩子很小一直被另一個孩子當做營養在一直蠶食,隻是還沒有蠶食完,萬俟韜就出生了,留下了還有一個胎兒的在你腹中,若要救你需開腹,你可願意?”
“我,我想要活著,我小時候過的很苦很苦,但隻要活著就好,我要活著。”
“那好,我救你,若你能撐下來,我便恢複你的一隻腳筋一隻手筋,你就自己生活,永遠不能說你是姚菲。”
夏初塵說道。
姚菲忙點頭應著,“我不會說我是姚菲的,我若說了,我隻會死的更快而已。”
南宮煜充滿著不讚同,斬草不除根的後果就會如同齊王一般,“還救她做什麼?”
這樣的手術就算在前世也是屬於大手術了,要在這裏做成功很不容易,倘若能完成的話,那麼對於夏初塵日後而言會更有把握。
離這裏最近的城池就是不落鎮所在的城池,這一回夏初塵沒有推脫巡撫的好意,巡撫見到南宮煜時便帶著南宮煜去視察這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