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的墳地裏還有些秋蟬鳴聲,夏璟心渾身一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顧清風肯定是不會讓她活命的。
夏初塵將劍收回刀鞘道:“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雖然向來就是一根牆頭草,但也隻是為了艱難活下去罷了,不如你幫忙我一個忙,我能讓你和你的孩子活得很好,如何?”
夏璟心手緊緊握著黑色繡花鬥篷,抬頭說道:“好,你要我做什麼。”
“現在暫時還沒有想到,等想到了再讓你幫忙。”
夏璟心點頭應著:“夏初塵,你真能救我?”
“自然,我說話算話!”夏初塵笑著。
看來那個小祁後對顧清風肯定是意義非凡,顧家人,又意義非凡的,夏初塵想到了一個女子。
對了,顧家從未曾傳出來顧青衣的死訊,也未曾辦過顧青衣的葬禮。
當時顧青衣中的毒,若是靠用心頭血,需每日承受巨疼,服藥才能緩解,那藥會有淡淡的蓮香,而小祁後身上便是有著蓮香。
夏初塵本以為是宮中尋常熏香罷了,現在想起來才明白了。
夏初塵回去東宮,將此事告訴給了南宮煜。
南宮煜渾身上下隻覺得惡心透了,就憑顧青衣也敢來模仿她的母後,不過難怪,人人說起小祁後來,都說有世家女子的端莊,比之先祁後,也沒有什麼落下的,一點都不像世家旁支。
原來如此!
“這樣就好辦多了,要是讓她斷藥一天,她必定受不了會露出真麵目來!”夏初塵說著,“如今世家女都進京城,她還要弄了一個秋獵的名頭,在宮外做事更容易拆穿她的身份。”
或許是感同身受,夏初塵想祁後在天之靈也肯定不希望顧青衣繼續頂著她的這張臉,來霍亂她打下的江山。
“此事需要細細籌劃,交給我來辦。”南宮煜說著。
“或許可以來個將計就計。”夏初塵輕聲一笑。
在秋獵前,安昌侯夫人找到東宮來了,這安昌侯夫人是稀客之中的稀客。
“夫人,您來東宮做什麼?這你們安昌侯府與東宮的關係您不知道嗎?”夏初塵沒好氣地說著。
安昌侯府要貼上來,南宮煜可不敢要。
收攏了南陽帝的孤臣,這豈不是坐實了南陽帝的猜忌,說明南宮煜是狼子野心了嗎?
侯夫人連道:“夏閣主,您的大恩我感激於心,不敢牽連太子,實則是為了思思而來。”
這件事情還屬安昌侯府要找孩子來弄什麼奪舍,給蓮娘演戲開始說起,侯府派出好多人尋孩子,四歲的孩子隨隨便便都能找。
可要合眼緣則不是這麼容易的。
聽說京城有個醫堂專門收無父無母的孩子培養起來做小藥童,選中的小藥童都是聰慧伶俐的。
這侯府就去了這醫堂裏麵,一進去就看到了南宮念,眾人要行禮的時候,看見南宮念身後的小姑娘時都紛紛驚呆了。
這個四歲姑娘和世子長的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
世子長相是偏陰柔的,與這姑娘簡直就是放大縮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