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肯定是有原先酒壇的,隻可惜那酒壇是農家之物,是顧家從夏老爹處掠奪來的,他又怎會拿出來!”
夏初塵和南宮煜二人一唱一和,眾人看著場上的屍首,再看看顧清風的臉,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這太子殿下不是來品酒的,而是來找茬鬧事的。
他今日這般做法,是一點都不給顧清風留有麵子了。
應該說也將世家的麵子狠狠地給碾碎了。
有才名的公子文人們小聲地在討論這事。
就在這事,大理寺卿也急匆匆地而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當太子的人把夏家一眾無臉的屍首扔到他們大理寺跟前時,大理寺卿差點被嚇出魂來。
他今年四十歲,也在大理寺帶了有二十年,從未曾見過這樣的慘狀。
更為令他覺的棘手的是,太子要狀告的人是晏驚鴻,這晏驚鴻雖然姓晏,卻是世家楚家裏麵的公子哥兒!
南陽帝為了收服這些世家,避免戰爭,依舊封了晏驚鴻一個晉王。
加上如今後宮之中最受陛下疼愛的小祁後就是世家子弟,這讓他怎麼辦?
按理來說是要秉公辦事,可是皇上沒發話,給大理寺卿幾個膽子也不敢衝著晏驚鴻去啊!
可要是不來審問的話,又會得罪太子殿下,大理寺卿犯愁的厲害。
後來再想想那日在茶館時候,太子給雲相的初心二字,大理寺卿還是過來了,他知曉今日過來定會引來世家的怨恨,算是與世家站在了對立麵。
可是他依法而辦事,護住了京城大理寺的牌麵。
“大理寺卿都來了,莫非這世家真是奪了他人的酒法?”
“世家沒這個必要吧!”
“也說不定,這文人雅士雖崇尚世家風.流,可是政客心中都有個底,瞧世家來到京城之後,雖然依舊是高高在上,又有祁後為他們籌謀,可畢竟也算是初來乍到。他們為了招攬權勢,少不得要拿出些令人驚歎的底蘊來。”
大理寺卿命人團團圍住了晏驚鴻,朗聲道:“有人狀告晉王殿下當街殺人,請晉王殿下到大理寺卿走一趟吧!”
顧清風轉著輪椅上前說著:“大人且慢,晉王殺的人乃是我家中逃奴,至於方才太子殿下和夏閣主說的更是無稽之談,這酒的確是夏老爹一家人釀的,但這酒法卻是源自於世家,有我太祖爺爺留下的詩句為證!”
顧家家仆像是早早地就做好了準備,拿出來一本泛黃的書頁,找到了其中的一句。
這一句,,描寫的是這酒的味道,卻無酒法。
“不愧是傳世千百年之家,每任家族竟都有傳記留下,便是這些傳記就能好好了解當時的史事。”
“方才我還差點誤會了世家,實在是該死,該死!”
夏初塵實在是想不通這些人是如何想的,若不是南陽帝被小祁後迷得糊塗,又非剛愎自用的心思,換了其他正常的皇帝恨不得都把世家給拔除了,怎會允許這種蔑視皇權的世家存在。
偏偏這幫子滿口仁義道德通讀聖賢書的文人雅士也都這麼愛戴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