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妃淺笑一聲,“可不好這麼說,那男子也是有福氣的,定下婚約正是你的女兒葉依依。”
文亭縣主聞言一噎,心中卻是百轉千回,這婚約是早前就由她公爹和安武侯定下的,其實要她說她是不滿意的,葉依依也是不甘心的。
一個不再京城的侯爵,這也太委屈了依依,後來看在景逸履立戰功的份上,文亭縣主這才勉強同意婚事,得知可能有安國公之位時,文亭縣主高興得不行,可是景逸卻不會站隊,和太子一派失了帝心。
遂她提出明年在行成親之禮,這樣她家依依還尚且能有反悔的機會。
夏初塵淡淡地吃了一塊糕點,吳王妃究竟是什麼意思?南宮娉婷是調.戲過景逸,但那就是開玩笑的而已。
這話都不像是吳王妃這個身份會說出來的。
文亭縣主在一旁說著:“是小女的福氣,這景逸還真是當今青年之中的翹楚,是我們葉家有運道。”
眾人都紛紛誇著文亭縣主。
但那些誇獎落在文亭縣主耳裏並不好受,局勢未穩,也不知道倘若太子落敗的話,會不會牽連到他們葉家。
不行就算婚期定在明年也不行,既然娉婷郡主都喜歡景逸,她何不做個順水人情,主動退婚?
反正景逸有的是一個好姻緣。
吳王府的郡馬爺可是能獨占吳王府這整個大家業的,他們就娉婷一個女兒,可不是出了一些皇莊王府不能做嫁妝,其他的都會作為嫁妝嫁給娉婷嗎?
夏初塵在這裏坐的頗覺得沒意思,就去了院子裏。
有一個大膽的少女走上前來問她看看病症,後邊就一個接著一個全都來了。
夏初塵也不好拒絕,敢來讓她看病都,應該都是小毛病,否則這些及笄定親的姑娘要是傳出去有什麼重病的話,也對婚事不利。
夏初塵再一次探脈的時候,深深皺眉,眼前的女子……不,不應該說是女子,而是男子,探骨齡應該也就十八歲,卻身中劇毒。
他扮做女裝,耳環也像是從小就打了的,看來是從小就被當做女子養著的。
身材嬌弱,卻又有內力。
再看他的一張臉,卻是人皮麵具。
“閣主,我這病能治?”聲音不男不女,雄雌莫辯。
十八歲時候能有這個音調也是難得。
“能治,不過得收取診金,不知姑娘是哪個府上的?我之後去府上給你看病。”
“不必去府上,我知道鳳鳴樓是閣主的,我會在鳳鳴樓之中恭迎閣主,至於診金,我會給您一個極其滿意的診金。”
“那好,便就明日午時一刻鳳鳴樓相見,如何?”
“好!”那男子應道,“多謝。”
葉依依在男子走後,道了一句藥罐子,也就坐在了夏初塵跟前。
夏初塵並非是頭一次見景逸的未婚妻,隻是以前沒有將人和名字對起來,這算起來也是南宮煜的一個表妹。
“姑娘身體康健,可有什麼不適之處?”夏初塵問著葉依依。
葉依依隨意胡謅了些症狀,她就是想要看看被萬民推崇的夏初塵,受盡東宮喜愛的夏初塵,最終不還是要給她看病把脈嗎?
都是淩鳳閣閣主了,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看在景逸的份上,夏初塵不願意與這個裝病的葉依依計較,她的目光盯著那扮做女裝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