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太醫給南陽帝把脈之後,低下腦袋,說著:“陛下,皇後娘娘分娩在即,實在是不能去京郊道觀之中啊!”
南陽帝說著:“有何不可?不是都說皇後腹中的孩兒是妖孽嗎?若是去了道觀之中出生,便能昭告天下他並非妖孽!”
“可是陛下,上回皇子沒事天就已經放了晴,這是百姓都看到了的事情,而且當時帶頭鬧事的暴民也都被抓了,實在是沒有必要再與這些暴民們計較!”祁太醫拱手說著。
“陛下向天下百姓交待,便能代表陛下眼中有百姓,是將百姓放在心上的,此乃明君所為!祁太醫覺得這有何不可?”
陳棲梧穿著一襲紫色宮衣前來。
祁太醫搖頭,不敢再說些什麼,唯恐引來南陽帝起疑。
南陽帝衝著陳棲梧一笑道,“愛妃來了。”
陳棲梧上前牽著南陽帝的手說著:“臣妾這是一心再為皇後娘娘著想呐,陛下如今正值壯年江山基業穩固,如今在民間抓那些散播皇子是妖孽的暴民,自然要有理有據,若是姐姐的孩子是在道觀之中出生的,便能證明陛下你沒有抓錯人呐!”
“還是愛妃想得周到。”
南陽帝如今很滿意正值壯年的說法,這話從比他要小兩輪之多的年輕貴妃口中出來更讓他覺得是無比的愉悅。
是啊,他正值壯年,倘若這個孩子真有什麼的話,再有一個孩子也不難,而要代替南宮煜,這個孩子必定不能有任何的瑕疵。
妖孽之說是定要清除的。
陳棲梧又歎了一口氣道:“陛下,臣妾有罪,臣妾都入宮這麼久了,還未為陛下開枝散葉,姐姐一進宮就有了孩兒,是臣妾無能。”
“愛妃莫要著急,這開枝散葉不著急。”
“臣妾就是心疼陛下有那麼多的子嗣,可是那麼多王爺都不管陛下您的命令,都去了封地呢!”
說起那些兒子也是南陽帝氣憤之處,那麼多兒子一起去封地,他下旨讓他們回京,他們都說封地有事不願意再來京城裏。
若隻是一個兒子他還能派兵前去,好好教訓下這兒子,偏偏幾個兒子都如此。
在動南宮煜之前,他不想再鬧出是非來。
便也就任憑那些兒子去了。
被陳棲梧這麼一說,南陽帝倒是有些念著兒子了,人上了年紀定是想要讓兒孫縈繞的。
“不是臣妾說姐姐的壞話,這些王爺說不定是被姐姐給嚇走的,姐姐進宮之後大肆地給世家牽線。”陳棲梧小心翼翼地說著,“雖然臣妾知道姐姐這麼做是為了陛下和腹中皇兒著想,可也太囂張了些,說到底,那些王爺也都是您的兒子呢!”
陳棲梧這話說得並不是很明顯,可是生性多疑的南陽帝又有疑竇了。
世家在南陽大肆擴展勢力是經過他的允許的,他為的是讓世家早日和南宮煜的勢力齊平,可是好像如今的確是世家太狂妄了些。
“瞧我再說些什麼,姐姐這麼年輕,又豈會貪權呢?陛下莫要將臣妾的話放在心裏。”
南陽帝皺眉,小祁後又怎麼會不貪權呢?他可不願意除了讓自己忌憚的大兒子,又被小兒子的家族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