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不悅道:“為何是兄妹而不是夫妻呢?”
“我們又還不是夫妻。”夏初塵道。
南宮煜握緊著夏初塵的手,“你再說一遍?”
若不是她怕太醫和她的屬下不能處理忘城之事,一定要自己趕來,再過三日就是他們的大婚之日了!
夏初塵說著:“我就是覺得那個婦人頭很難梳而已。”
若是夫妻她就得天天盤起頭發來,這可不是一個花苞頭就能搞定的,的確是麻煩的很。
在宮中有宮女宮人們替她編發挽發簡單得很。
“而且聽說忘城這邊規矩有些嚴苛。”
這要從琉璃國說起,琉璃國很喜歡前朝的文化,學了男尊女卑的禮教過去,這琉璃國的女子緊守名節。
與琉璃國臨近的忘城裏對女子的規矩也多,婚後的女子是連外男都見不得,若是見了外男還被紮針,那就是水性楊花的罪名。
這些是夏初塵在趕路的時候從忘城縣誌裏看到的內容。
她可不願被按上水性楊花之名。
南宮煜也無法反駁夏初塵,兄妹就兄妹吧,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越靠近城門處越能聽到慘叫聲,城門處頂著一個大炮,兩邊的士兵都戴著就棉布,唯恐被疫情傳染。
“開門。”吳亮上前吩咐著。
“將軍沒法開,裏麵的人闖過好幾次了。”管門的小兵無奈地說著:“聽聞今日有傳染了不少人,我們這處門內已經集聚了很多人,有些還爬上城牆要跳牆下來,大炮轟了兩次裏麵才安穩了一些。”
夏初塵看了眼城牆的高度,將手搭在南宮煜的手上,南宮煜輕運著內功,將夏初塵帶上了高高的城牆上。
夏初塵望著底下的百姓們。
這忘城的冬日並不冷,但他們哀求慌亂想要逃生的神情卻讓人不斷地打著冷顫。
夏初塵並非是沒有去過疫區。
而這裏的疫區更令人心酸。
“各位,你們怕死要離開的心情我能理解,隻是,外邊的百姓卻是無辜的,你們之中倘若有一日帶有疫情病毒出去便會給天下生靈帶來災禍!”
夏初塵大聲地對著城池底下的百姓們說著。
“我是隔壁淩鳳閣藥館之中的衛無塵大夫,我帶來了我們藥館之中的坐診大夫為大家來治疫病!請暫且讓開,讓大夫進去,這樣你們才會有一線生機!”
底下嘰嘰喳喳地不斷。
夏初塵這才頭疼,這裏離京城太遠了,他們根本聽不懂官話。
吳亮翻譯了一番夏初塵的話,這底下才安靜下來。
翻譯之後,這底下的聲音卻越來越響。
南宮煜問著吳亮道:“這底下說些什麼?”
“他們說自己沒病,不該被關起來,他們沒有傳染疫情要出去逃命!不相信所謂的大夫,他們覺得大夫進來是宣告他們不得出去的!”
“裏麵的官員呢?宜安侯呢?”南宮煜問著吳亮道。
吳亮忙恭敬著回答著:“宜安侯與官員們都沾染了疫情,宜安侯傳出來讓我圍城的消息後就一直沒有消息傳出來,裏麵亂得不行!”
南宮煜蹙眉,對著夏初塵說道:“得先去救宜安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