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中的天一下子變了,其實是常見之事,但此時天色急變就變得不同尋常了。
夏初塵推開南宮煜,指著外邊的雷聲隆隆的天色道:“南宮煜,這樣的情況你讓我如何信你?”
南宮煜抬頭看著突然陰暗下來的天,走到殿外道:“那就看今日雷電究竟懲不懲我?若是雷電不懲罰我,你就不能再冤枉我!”
南宮煜走去了殿外,大雨滴砸落下來。
烈夏的雨驅散了幾分炎熱,這雨來得又急又快。
夏初塵在殿門口望著南宮煜就這麼站在雨中,天上雷電轟鳴,南宮煜堂堂正正地立在殿前的院中。
一刻鍾,這雨下的更厲害,甚至於變成了大顆粒的冰雹。
雷聲一直不休。
夏初塵走出殿外,被雨滴和冰雹砸著生疼。
南宮煜伸出手來將夏初塵抱在懷中,“你瘋了?不是不信我嗎?這麼大雨冰雹地就出來了?”
夏初塵解下了南宮煜腰間的佩劍,扔在一旁,“雷雨天裏帶著刀劍,你這是生怕雷電打不到你嗎?進去吧!”
“那你可願意相信我?”南宮煜問道。
“相信總好了吧!”
南宮煜卻是得寸進尺地問道:“那廢你武功之事,你也願意原諒我?”
夏初塵拉著南宮煜的往殿內走著,“原諒,原涼你了!”
這急雨一下,南宮煜發間的顏色褪了一半。
南宮煜帶著夏初塵回到了殿內,用內力為夏初塵驅散盡寒意,“還記得東宮之中的溫泉,我帶你去溫泉之中驅驅方才被雨淋得寒意。”
“好。”
再到東宮溫泉處,夏初塵覺得有些恍若隔世。
那時在溫泉之中,她方知道她和南宮煜的功夫同出一門,如今她連功夫都沒了。
溫泉的確能夠驅散在雨中淋過的寒意。
夏初塵見到南宮煜的頭發白了一半,又見到他能在雷電轟鳴時去情願去外邊被冰雹砸,心中的懷疑就消下去了大半。
“你一直說誤會,那李瀟瀟咬定了是你,這其中又會有怎樣的誤會呢?”
夏初塵問道。
南宮煜靠在溫泉池邊,緩緩而道:“我隻知道,在你從火山島回來後沒有幾天,我去念念屋內時便遇到了一種迷.情的藥物,我問過念念,念念說那種香料是能夠驅散鼠疫的,我便再也沒有放在心上過,隻覺得是我當日裏聞錯了。”
“而從李瀟瀟有孕的時日來推測,她有孕之日應當就是那一日。”
“那時候的念念呢?”夏初塵忙問著。
“念念那時候因為中了疑蠱,一直在我身邊並未回去過寢殿。”
夏初塵覺得奇怪了,“所以李瀟瀟當時還能出來?不會吧,她旁邊看管著的人不該全是你的暗衛嗎?”
“是,我已經派人去江城將當時在行宮之中的人都叫來了,不管如何,我隻要你信我,不再疑我便好!”
都到這個份上了,夏初塵也打消了對南宮煜的不信任,隻能等人查清楚當日裏的真相再說了
“你也別怪我這次無理取鬧,若是你我對換的話你又豈能不生氣?”
南宮煜摟住夏初塵道:“我也是會生氣的,正如看到你寫給方景天的信中寫的那句相知無遠近,萬裏尚為鄰。難為你才華出眾,能寫出這麼出色的詩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