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新既然進京,便不能再頂著妾侍的名號,若是在格州城沒有辦婚事的話,那麼來到京城得把婚事給辦了。
陸益沒好氣地說道:“婚事?這婚事就免了吧?那簡家不是在格州城放下了大錯嗎?索性貶得遠遠的,倒是幹淨,本宮姐姐也不缺男人!”
南宮煜冷嗬一聲。
陸益聽著南宮煜的聲音,慌了道:“皇妹一時妄言。”
南宮煜道著:“你自個兒和離養麵首朕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如今還拾掇著你皇姐和離?還企圖攝政了?”
南宮煜並不阻止王爺公主攝政,但像陸益這種拿一時意氣攝政的還是算了,若是任她掌控朝事整個陽朝都快要毀了吧!
陸益低頭道:“臣妹不敢!”
從自稱皇妹到臣妹,可見陸益是真慌了的。
夏初塵問著安新道:“怎麼沒有在格州府裏辦婚事?”
“簡夫人她在牢中自縊了。”安新低聲道,“其實這些年來,簡夫人對我是挺好的,若不是因為她太在意子嗣被人利用,也不會放下這樣的大錯。”
夏初塵歎了一口氣,“也算是一樁好事,她活著總是安穩不了了的。”
簡夫人雖然不是什麼主謀,但要不是她的縱容,讓簡刺史早一點地處理此事說不定也能多救回來幾個孩子。
“那你們就先換了婚書吧!”夏初塵道。
安新領命。
南宮煜聽到外邊宮人敲打報時辰的聲音,對著她們兩個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安新和陸益應是。
她們走後,夏初塵就得躺在木榻上了,為了她好好養腰傷,不能經常坐著,一天也就再多坐兩個時辰而已。
躺在榻上後,南宮煜也在她的身邊讀著奏折,與夏初塵一道商討政事。
他極力的想要夏初塵不認為她是一個廢人。
夏初塵如今將淩鳳閣的事物都安排了下去,旭陽被夏初塵掉了回來,這旭陽分明已經是要做禾族公主的夫君了的。
淩鳳閣這麼大的幫派,擴張又迅速,沒個熟悉有魄力的人管著是不行的。晶晶雖然醫術厲害,但若是要做偌大一個幫派的幫主便有些吃力了。
旭陽回來後,夏初塵便索性隻管一些大事,就連淩鳳閣的賬本都不管了。
夏初塵聽著南宮煜讀奏折,揉揉太陽穴道:“你這自己批複不就行了,何必特意來告訴我呢?”
“還不是怕你躺著亂想。”南宮煜道。
夏初塵抿抿唇道:“你讓平兒來陪我不就行了?”
南宮煜放下奏折道:“平兒動作沒個輕重,念念一煩起來又會累著你,不如我陪著你。”
夏初塵歎了一口氣,她以為自己這樣了能和平兒多點相處時間,可因平兒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傷口,不得不重新上夾板,這南宮煜就隻讓平兒每日過來晨昏定省而已。
夏初塵真的很無奈,她若是要離京這南宮煜便以平兒年幼離不開娘親為借口,她如今離不得宮裏半步,反倒是和平兒見得更少了。
而念念見著夏初塵這樣,總會寬慰她,寬慰著寬慰著她自己反倒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