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
啤酒瓶,煙頭,堆了滿地。
蕭景燃坐在地上,搖了搖身邊的瓶子,裏麵一滴酒都沒有了。
砰!
酒瓶落到地上,碎了一地,露出了上麵的尖銳。
蕭景燃自虐的用手紮上去,鮮血瞬間流出來,可他卻感覺不到疼。
以疼製疼,是他最近明白過來的方法。
可心髒麻痹般的痛,卻時時刻刻不想饒過他。
他把他的瑾言弄丟了,他罪該萬死。
“你到底在哪啊?”
蕭景燃喃喃自語。
砰,門被人一腳踹開。
“咳咳……咳咳……”
杜啟楠咳嗽了兩聲,從煙霧裏看見蕭景燃。
“你這是抽了多少煙啊。”
然而麵前的男人並沒有回答他,反而看著他笑了。
“瑾言,你回來啦,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蕭景燃踉蹌的站起來,臉上盡是愧疚和委屈。
“你不要死,不要走,我會好好對你的,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杜啟楠一把將快要抱住他的男人隔開,雖然這男人長的是很帥,但他可不是個彎的,況且這哥兒們現在明顯看著精神不正常啊。
“喂,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蕭景燃搖了搖頭,眼前清明一些,看清楚了眼前的人,語調瞬間冷了下來。
“怎麼是你?”
“我要是再不過來,你說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呢。”
杜啟楠從未想過,在外風光無限的蕭景燃竟然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走。”
蕭景燃厭煩的皺起眉毛,“去哪?”
“去一個好地方,你不是想喝酒麼,我陪你喝。”
蕭景燃哪都不想去,他隻想留在這裏,這裏有蘇瑾言的味道,仿佛這樣才能證明她沒有離他而去。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杜啟楠收回了吊兒郎當的模樣,“我要是蘇瑾言,我也不會回來,你要是真相找她,就好好找她的消息!在這裏喝酒有什麼用!”
“她死了。”
蕭景燃看著他,“她一點機會都不給我,我甚至連她的屍體都沒看到,她恨我。”
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事實,這麼多年,他表現的從未把蘇瑾言放在心上,他可以肆意的侮辱她,嘲笑她,帶著別的女人回家,把她當成空氣,隻要看到她臉上痛苦的樣子,心裏的恨意便會減少一些。
可是他忘了,終有一天她會受不了的。
所以她用這種方式來懲罰他,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這種痛苦。
蕭景燃自暴自棄的笑了兩聲,“啟楠你說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瑾言死了,我為什麼還活著!”
“你清醒一點!”
杜啟楠看昔日好友竟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非常不忍心。
“我沒辦法清醒。”
蕭景燃抹了一把眼淚,“我糊裏糊塗害了她這麼多年,現在又要我如何清醒。”
“如果我說瑾言沒死呢?”
杜啟楠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
蕭景燃頓了一下,心智冷靜下來。
“你說什麼?”
“我說的是真的。”
杜啟楠本不想將蘇瑾言的事情告訴他,免得他們兩個再受傷,但是現在這樣他不得不說了。
“我知道他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