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臭小子怎麼還沒有回來。”
此刻在房間裏,許愛華不禁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
“是啊,這都幾點了。”
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許愛華也是接過話茬道。
話語剛落,門外傳來一個鑰匙轉動的聲音來。
“你還知道回來啊,這都幾點了,鷹子……你怎麼來了。”
打開門,方德洲還沒來得及訓斥,然而在看清楚方默身旁的那個熟悉的麵孔以後,卻不禁愣在了原地。
…………
客廳裏,許榮華做的一小碟醬牛肉,還有一大盤花生米,對於現在的張鷹來說,這樣的下酒菜應該算的上是簡陋了,然後出乎意料他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斷過。
“我記得,咱哥倆以前做完工可是最喜歡去吃那家馬記,來上一盤白肉,幾兩小酒,滋味真是不錯,一晃都多少年了,在沒有嚐過那種味道,也不知道那裏還開著沒有。”
方德洲隨手扔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嘴裏,嚼了嚼,一股焦香味頓時充斥在口腔裏,揮之不去。
“我今天跟小默去看過,老板換人了,味道也有些變了。”
搖了搖頭,張鷹說道。
“變了?不過這麼多年也應該變了,來喝。”
方德洲眼中閃過一絲滄桑,舉起酒杯碰了一杯後,一飲而盡。
氣氛微微有些沉默,似乎為了緩和一下氣氛,方德洲裝作隨意的問道。
“話說方默怎麼和你一起,還有他身上弄得破破爛爛的怎麼回事兒?”
張鷹自然明白這一點兒,忍不住微微一歎,什麼時候,他們倆之間,也開始需要找話題來緩和氣氛了。
抿了一口酒,張鷹說道:“我很久沒見過小默了,今天正好也沒事兒,就去他學校看看他,沒想到小默看到我太高興了,沒注意前麵一個井蓋沒蓋好,然後一不小心掉進去了。”
“噗。”
此刻在房間裏,耳朵還緊貼這門縫的方默,一個沒注意腳步猛的一個踉蹌,我!掉井裏了?
耳朵動了動,聽到房間裏麵的異響,張鷹臉上不禁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來,然後再次舉杯:“洲哥喝酒。”
這頓酒喝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雖然他現在有能力,但張鷹從始至終沒有說過要幫方德洲的話,兩人隻是一杯接著一杯喝著。
翌日一早,方默打開房間門,張鷹早就不知所蹤了,客廳裏隻有一地的空酒瓶,以及躺在沙發上鼾聲如雷的方德洲。
搖了搖頭,方默從自己房間裏找了一床被子,輕輕給方德洲蓋上以後,才朝著學校走去。
走在學校的路上,方默有些驚奇的發現,過往行人都以著一副看稀有動物的樣子把他看著,這種感覺讓方默實在很不舒服,他很想要揪一個人過來問問,自己臉上是長花了嗎。
“噗嗤”
回到教室以後,當看到薑曉臉上忍俊不禁的笑容以後,方默更是徹底淩亂了。
因為並沒有起床照鏡子的習慣,方默並不知道自己因為昨天那場打鬥,自己臉上著實顯得有些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