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鵬說到一半,吞吞吐吐的不知該不該直說。
溫情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強行扯出一絲笑容,表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以接受任何的打擊,“沒關係,你直說吧,那個人到底說了什麼?”
“那個人說案宗在一年多以前,就被先生拿走了。”
一年多以前?
溫情仔細想了下,一年多前,她才剛懷上墨墨不久,也是在那個時候,得知了她不是溫家的孩子。
她想不明白,當初,顧夜白為什麼突然想起去查她的身世,以及她親身父母的死因,還將案宗拿走?
他到底想遮掩什麼?
“太太,您沒事吧?”小鵬滿臉擔憂,旋即又勸道,“您不要把事情往壞處想,或許沒您想的那麼……糟糕。”
溫情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半晌,才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再問道:“小方還查到了什麼?”
小鵬搖頭,“暫時就隻查到了這個。”
因為顧夜白有意掩蓋那樁舊案,能找到當年的案子經辦人,還是賣了義父的麵子,否則什麼都查不到。
“你告訴他,不論花多少時間和錢,都一定要幫我查清真相。”溫情清澄的眸底劃過一絲堅定和倔強。
原本她還有些遲疑,擔心因為這件事與顧夜白之間出現裂痕,可是現在她決定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查明當年的事。
她不能假裝不知道,就這麼稀裏糊塗地算了。
“好。”小鵬立刻拿出手機打給小方,將溫情的話轉告。
待小鵬掛了電話,便說起今天下午的收獲,“太太,那個人叫王昊,今年二十五年歲,雁城人,單身,福利院長大,目前就隻知道這些了。”
“孤兒?”溫情問。
“對。”小鵬點頭。
“你讓小方去福利院查一下,看他是哪年被送進去的。”溫情莫名地王昊的身世很感興趣。
小鵬不懂她幹嘛要查那個,但沒有問為什麼,立刻又打給小方。
過了幾分鍾,小鵬見她還沒有要回酒店的意思,忍不住提醒道:“太太,先生半小時前已經打電話問我您什麼時候回去,說他已經在酒店了。”
溫情輕輕歎了一氣,收斂起紛亂的思緒,“走吧。”
車子在酒店大門前停下。
等在門口的顧夜白迎上來,拉開後座車門,伸手將她扶下去,順勢握住她的手,英挺的眉峰蹙起,“怎麼現在才回來,去哪兒了?”
“逛街,你不是明天就要回去了嗎,給墨墨買了個玩具。”溫情抽回手,轉身鑽時車裏將盒子拿出來。
顧夜白再要去牽她的手時,她像是提前察覺到,不著痕跡的避開,“墨墨除了樂高好像不喜歡別的玩具,你說他會喜歡這個小汽車嗎?”
顧夜白將異樣情緒斂下,拿過玩具翻來覆去認真看了下,“隻要是你買的,他肯定喜歡。”
“不一定,他眼光高著呢。”溫情將玩具拿回來裝進盒子裏,“我得跟他視頻,讓他看看,若是不喜歡,我再去重新買個。”
說罷,溫情率先往前走,腳步邁得很快,迫不及待要上去跟兒子視頻。
顧夜白卻知道,她不過是找個借口,不想跟他單獨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