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氣,秋高氣爽,因為雨少,越發的顯得幹燥。
這天飛兒拿了三張邀請卡回來,遞了一張給我,我翻開一看,原來是解意的生日邀請卡。我不禁想起在百貨大樓解意說的那句話,“你滿意就好,下個月是我生日,到時你穿來參加我的生日舞會。”原來真是她的生日,從邀請卡上的地點(單氏百貨大樓7樓中央宴會廳)來看,這應該是一場很隆重的生日舞會。如果說是場麵上的事情,她已經幫我做足了,穿上那套衣服就可以出席了,可是,要送她什麼好呢?隨意送?拿不出手!厚禮?壓根送不起!她缺什麼?一個千金,要什麼有什麼!
飛兒問:“看你糾結的模樣,是在為禮物發愁嗎?”我點了點頭。飛兒笑道:“她家的情況你是了解的,物質的東西,她是不會在意的,不如送些溫暖的回憶……”
聽飛兒說完,我大表讚同:“好,就這樣。”
離生日舞會還有二天,解意打電話說有事找我談,約晚上見。晚上我來到約定的地點——單氏百貨大樓11層B區,這是一間舞蹈教室,裏麵正在放的舞曲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解意隨著曲調輕盈的躍起,騰空旋轉,舒緩張開雙臂,優雅的又一躍。見她跳得專注,我從旁邊繞過去,靜靜的欣賞。
曲終,我拍手道:“跳得真好,不過,你怎麼跳的是黑天鵝?好像女孩子都喜歡跳白天鵝的。”
“呀!你還分得出黑天鵝、白天鵝,看來懂點行,來,陪我跳一曲。”說完,她換了一首《雪絨花》,我一聽是華爾茲慢三。華爾茲我在學校裏選修過,可是在軍校,女孩子少得可憐,100:1還算多的,我選了這門課就後悔得要命,一個班50人,就兩個女生,每次我們男生邀舞伴,跟搶壓寨夫人一樣,邀到舞伴的就在教室裏跳得很得瑟,沒邀到舞伴的都苦著臉,伸著手,裝個架式在教室裏亂晃悠,一個學期下來,我隻邀到過一回,所以長期是做個架式在教室裏亂晃,淒慘無比。
聽解意這麼一說,我覺得自己的舞技太拿不出手,於是賠笑道:“嗬嗬,我不會。”
“不會沒關係,我教你。”她款款而來,左手搭在我右肩上,右手握著我的左手。我心跳忽的加快,下意識的右手攬在她腰間,左手上揚托住她的右手。
她嗔笑道:“口是心非,分明就會。”
由於沒踩到節拍,剛起步就踩到她,我忙賠禮說:“對不起,對不起。”她微笑著搖了搖頭。我頓了頓,按著節拍起步,帶著她走日子步,旋轉時又踩她一腳。我停下來,尷尬道:“對不起,對不起,還是不跳了,學藝不精,還連累你吃苦頭。”
她微笑著說:“沒事,再來。”
我漲紅了臉說道:“唉,還是不跳了,對了,你不是找我有事嗎?還是先說事情吧。”
她半嗔半笑道:“事情呀,不急,晚點再說吧,二天後是我的生日舞會,難道你不想邀飛兒跳一支舞?”我怦然心動,覺著耳朵燙的厲害。
解意看我的神情,淡淡的說:“難道你願意幹坐著看別的男士邀飛兒共舞?”聽到這句,我感覺吃了記悶棍。解意淺淺一笑,卻不冷不熱地說:“飛兒可是長得漂亮動人,那天邀她共舞的男士想必不少,唉,某人近水樓台,卻拱手送月,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