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裏傳來滴滴聲,“還在嗎?怎麼不回話?”
笑笑看了看電腦,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好似看熱鬧一般,我把笑笑推出門,“好妹妹,快去睡覺吧。”
笑笑調皮道:“哼,推我做什麼?有什麼不能看的?”
我笑道:“我的好妹妹,以後你和錢少聊天,你若是願意讓我站在旁邊看,我就讓你看。”
笑笑朝我吐了吐舌頭,回她自己的房間去了。關上門後,我若有所思,和解意在一起的片斷,笑笑剛才說的話,飛兒的笑靨,清晰的、模糊的,所有的片斷糅雜在一起,光影交疊中越發得混亂,這時手機響聲打破了雜亂的畫麵。
飛兒的短信:“回家了嗎?五一過得怎樣?”
我馬上回道:“已經在家裏了,五一過得很開心,你在湖南的項目談得怎麼樣?”
“一切都好。”
四個字倒也簡單,可今天卻讓我鬆了口氣,我生怕飛兒問起我五一去了哪裏,和誰在一起。若是她問起,我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既然她沒有問,於是我就簡短的回道:“你早點休息,晚安。”
回完飛兒的短信,我才想起還沒回解意的QQ,她的頭像已經變成了灰色,“不好意思,回了幾條短信,耽擱了一些時間,你還在嗎?”等了許久她都沒有回話,我於是自說自話的又補了一句,“你下線了吧,那我也下了,有機會再聊,晚安。”
正當我準備關電腦,QQ又響了,“磨磨唧唧,不和你聊,再見!”原來她還在,又被她小小的捉弄了一回,我微笑著關掉電腦,懶得理她。
七天的長假一過,回到單位上班,似乎每個人臉上都寫著“意猶未盡”。午飯後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那人自稱是單氏的雷平,想約我見麵談談。雷平?他怎麼知道我?雖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但隱約覺得和解意有關,帶著疑問我在警局附近的茶座見到了雷平。
我很客氣的向雷平打招呼:“你好,雷總。”
雷平笑道:“危警官,上次記者招待會我見過你,多謝你救了我們公司的員工,真是英雄出少年。”
我說道:“您過獎了,那是我的職責所在。”
雷平道:“危警官,解意去年的生日舞會,好像也是你陪她跳的開場舞吧?”
我問道:“是我陪她跳得開場舞,不知今天雷總找我是有什麼事?”
雷平笑而不答,喝了一口茶問道:“這次五一,解意和你一起旅行,這丫頭任性,給你添麻煩了。”
見他沒有說事,我也不好再問,回道:“我和解意在廣州偶然碰上了,於是結伴同遊,她沒給我添什麼麻煩。”
雷平又問了我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都一一回答。雷平用茶杯蓋子撥了撥茶葉,喝了一口茶問道:“請問你父母從事什麼行業?”
一聽雷平開始“查戶口”,我大概知道今天的“主題”。我淡淡的答道:“雙親早逝,家裏隻有一個妹妹,現在念大學。”
雷平眉頭微皺,“你和解意走得很近呀,你們——”
終於說到正題了,我急忙道:“我和解意隻是普通朋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雷平道:“哦,單董事長還以為你們在交往,所以托我打聽打聽你,他也是關心女兒,普通朋友好,以後解意多半是要嫁個門當戶對的人。”
聽雷平這樣說我心裏有些不平,一來他們以家勢財力論貴賤,二來他們把解意的婚姻當作商業聯姻的工具,難道解意一生的幸福不能由自己把握嗎?不平歸不平,可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她父親這樣也是希望她好。我很客氣地說道:“我能明白您的意思,作為朋友,我也希望解意能找到中意般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