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笑笑來到單家,這是一座莊園式別墅,房子好似建在大自然裏,單天罡開著草坪車載著笑笑看家裏的花鳥魚蟲,我和解意上到天台,太陽把我們的影子投射到天台下的遊泳池中,輕風拂過,影子隨著水波一蕩一漾,我扶著欄杆說:“今天要跟笑笑說嗎?”
解意笑道:“想說來著,卻不知怎麼開口,還是看我爸爸的嗎。”
我訕笑道:“飛兒走了,如今笑笑也要走,夢工廠就剩我這個孤家寡人了,不過她能找到真正的親人,我很開心。”
解意哈哈大笑,說道:“我和爸爸是笑笑的親人,你也是她的親人,我們相認後,你也可以常常來看她呀。”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我要走了?什麼真正的親人?我怎麼聽得稀裏糊塗的?”天台下傳來笑笑的聲音。
我和解意一驚,朝下麵看去,笑笑一圈一圈轉著輪椅從遮陽傘下出來,我對她說道:“你別動,我們馬上下來。”
我和解意下樓時碰上單天罡,他拿著幾張嬰兒的照片正往外走,解意道:“爸爸,剛才笑笑聽到我和危勇的談話,我們正要去解釋。”
單天罡道:“既然被她聽見了,正好把事情的原委講給她聽。”
我們聚到遮陽傘下,笑笑問道:“哥,你和解意姐姐在說什麼呢?好像跟我有關,我卻聽不懂。”
單天罡遞給笑笑一張照片,說道:“這是我女兒一百天時的照片。”
笑笑接過照片,表情詫異,我們家也有她嬰兒時期的照片,她一看便知是自己。笑笑疑惑不解地看著我,問道:“哥哥,這?”
我摸著她的頭,說道:“笑笑,你是單總的女兒。”
笑笑睜大眼睛看著我說:“哥哥,你開什麼玩笑?這個可一點都不好笑。”
單天罡拿出親子鑒定,遞給笑笑,笑笑一看,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單天罡緩緩複述那一場火災的經過,笑笑聽完看了看我,我說道:“那時我不過四五歲,印象也有些模糊,不過爸爸曾經告訴我,大雪夜你被人丟在軍屬大院門口,他聽到你哭,便抱你回家,而我們家的那件翡翠觀音是縫在你繈褓裏的貼身之物。”
解意道:“如果這個故事不能讓你相信,那鑒定報告總該相信吧,這是你昏迷時經危勇同意做的,你確實是爸爸的女兒,我的妹妹。”
笑笑看了看鑒定、照片,又依次看了看我們三個人,有些遲疑,我微笑道:“傻丫頭,快叫爸爸和姐姐呀。”
笑笑唇齒微動,喊了一聲:“爸爸。”單天罡摸著笑笑的頭,含淚帶笑說:“好,我的好女兒,爸爸總算把你找回來了。”
解意笑道:“還有我呢!”
笑笑馬上喊道:“姐姐。”
久別的親人,久違的親情,在這一刻重逢。歲月將滄海變作桑田,許多往事已經淡化。世事無常,人們會失去了很多,可血濃於水的親情是永遠無法割舍的。看到他們一家人團圓,我也想起了父母,雖然他們早已離去,但他們的愛卻留在我靈魂的最深處。
七月七,小暑。
單天罡本想為笑笑大辦生日宴會,向外界宣布笑笑的身份,可笑笑不想那樣,隻想和家人一起,於是單天罡隻邀請了我和錢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