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徑直向工地大門走去,隱約感覺有人尾隨,我暗自一笑,閃進一個拐角躲了起來。後麵的尾隨者出了拐角,我一看果然是解意,她不見我蹤影,正東張西望。我躲在角落裏偷笑,並掏出手機調為振動,如我所料,她開始撥打電話,我既不接聽也不掛斷,任憑手機在口袋裏振。
振動停了,解意一跺腳,又開始撥打電話,我趁她專注於打電話,悄悄挨上去,從後麵環抱著她,她一驚,手機掉在地上,我笑著幫她撿起手機,她發現是我,狠狠地打了我一下,嗔道:“走了就不要回來。”
我笑道:“我再不回來,馬路都要被你踩出一個洞來。”
解意在我臉上掐了一下,說道:“你敢掛我電話,明目張膽地私會莫飛。”
我搭著她的肩,說道:“拜托,單小姐,是你叫我進屋去的,有了你的授權許可,我自然是大大方方地進去,何來私會之說。”
解意嗔道:“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在裏麵呆了快半個小時,害我在外麵吹冷風。”
我將解意摟進懷裏,說道:“這樣不冷吧。”
解意半嗔半笑道:“懷裏有莫飛的味道,我不要。”
我睜大眼睛,故作驚訝道:“這個都被你發現了,你的鼻子比警犬還靈。”
解意將信將疑,惱道:“你,你。”她用包甩了我一下,掉頭就走。
見玩笑有些過火,我按住胸口哎喲一聲,臉上裝出無限痛苦的表情,解意回頭一瞧,回來扶住我道:“怎麼了?”
我哎喲叫個不停,解意緊張道:“都怪我不好,你的傷還沒好利索,我們去醫院。”
解意要去攔的士,我一把攔住她,攬她入懷,說道:“逗你玩的,我懷裏怎麼可能有飛兒的味道。”
解意又在我臉上掐了一下,說道:“好你個危勇,還敢戲弄我,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壞了?”
我溫柔地看著解意,輕輕地說:“還有更壞的。”我吻上解意的唇,解意推搡著要掙開,我緊摟著不放,她不再推我,熱烈地回應著我。
財富廣場的項目經過半個多月的勘探和技術論證,地下岩溶發育的難題仍是一籌莫展,單氏的股價開始下滑,笑笑一門心思準備考研,對外界的事不聞不問,單天罡也刻意隱瞞,所以笑笑對此一無所知。解意知道一些,但對此也幫不上什麼忙,這些日子她做得最多的就是勸單天罡寬心。
這天我正在收拾文件,準備下班回家,接到解意打來電話,她說飛兒生病了,暈倒在工地上。我火速趕到醫院,飛兒打著點滴,好像睡著了,腦袋上搭個濕毛巾,笑笑和解意站一邊。
“她怎麼了?”我問道。
笑笑做禁聲的手勢,輕聲道:“已經打了退燒針,醫生說明天就會退燒。”
我見隻有笑笑和解意,便問道:“秦晗呢?”
解意道:“前天飛去北京,現在還沒回來,我已經告訴他了。”
我搖頭輕歎,伸手要去幫飛兒換毛巾,笑笑上前先我一步揭去毛巾,說道:“我來,我來。”並且向我使了個眼色,暗示我注意解意。我隻好默默地站著,輸液管裏的藥液一滴一滴往下流,輸液瓶裏的氣泡一個一個向上冒。點滴打完了,我趕緊去叫護士,護士輕輕拔出針頭,告訴我們今天的藥量都打完了,讓我們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