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為什麼你會認為秦晗參與了這事?”
飛兒道:“購買土地前,單總曾讓秦晗對土地進行綜合評估,我看過當時的評估報告,地質條件為良好,單總是在各項評估指標合格的情況下才決定投資的,秦晗一向做事謹慎,應該不會犯這樣致命的錯誤。”
我道:“如果秦晗有參與,那單總讓他回來統籌這個項目,他豈不是在做戲?”
飛兒六神無主,說道:“我,我不知道,這隻是我的猜測,他也許沒有參與。”
我道:“那秦海和俞文忠的通話,你有錄音嗎?”
飛兒遲疑了一會,說道:“事發突然,沒想到錄音。”
我歎氣道:“這似乎是一起商業詐騙,你下麵打算怎麼辦?”
飛兒道:“我不知道,商場上本來就是爾虞我詐,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我本不想說的,可單總是笑笑的父親,不說出來,我於心不安,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到錢來旺有參與,而且錢少也參與過這塊地的競價,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問道:“錢少參與了這事嗎?”
飛兒道:“我誤打誤撞接聽了電話,很多內幕我也不清楚,錢來旺參與並不代表錢少參與,他是否知情,我不得而知。我,我去要答案。”解意跑出了夢工廠,我緊喊了她幾句,她都沒有回頭,她一定是向秦晗要答案去了。
到了晚上,我有些擔心飛兒,連著打了幾通電話她都沒有接,過一了會兒,我又開始撥打,電話終於接通了,裏麵一片嘈雜,接著傳來一個很客氣的男聲,自稱是某pub服務生,說機主喝醉了,讓我通知機主的家裏人去接。
來到pub後,飛兒一身酒氣,趴在吧台上,我推了推她,連喊了她幾聲,她緩緩抬起頭,舉起酒杯道:“危勇,你來得正好,陪我喝一杯。”
我搶過杯子,放回吧台,說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飛兒道:“醉了好,醉了就可以不管不顧,讓我醉。”她又摸索著去拿酒杯。我趕緊阻止她,並讓服務生結賬,飛兒不肯走,說道:“你讓我喝。”
看著她搖搖晃晃,歪歪斜斜的醉態,我半拖半拽把她拉出pub,在出租車裏,她又抓著我的衣襟搖來遙去,手舞足蹈,明顯喝高了。
我問道:“我送回財富廣場的公寓吧”
她揚手道:“不去,那裏什麼都是假的。”
我道:“那我打秦晗電話,讓他來接你吧。”
她道:“不要,他是個壞人。”
雖然是醉話,但已透露出一個信息,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秦晗是幕後黑手之一。我說道:“那我們回夢工廠好不好?”
飛兒忽然哭了起來,“夢工廠?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歎了一口氣,對司機說道:“師傅,掉頭,去恒安路鳳凰小區。”
飛兒哭過之後,昏昏沉沉地靠在我肩上,完全醉了,到了小區之後,我抱著飛兒正要上樓,解意站在公寓樓下,一動不動,目光冷峻地盯著我,我一怔,放下飛兒,她歪歪斜斜地靠在我身上。解意的眼神充滿了寒意與幽怨,看得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