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能不能反抗得過巫斯，先溜了再說。
龍巢又長又窄，寧初慌慌張張向外跑，背後的聲音慢條斯理地緊跟上來。
接觸到陽光的瞬間，寧初後頸一麻，被撲過來的巫斯壓住。
兩隻巨龍鬧出來的動靜讓地麵微微震動，巫斯張開雙翼將飛濺的草葉擋在外麵，鬆開放在寧初後頸上的牙齒：“跑什麼？”
求偶期的那幾天，巫斯也說過類似的話，語氣幾乎都一樣。
寧初心裏更慌，試圖掙紮：“你放開我，我要生氣了……”
生氣兩個字最好用，巫斯猶豫片刻，起身放開寧初。
他雖然想，但不會強迫寧初。
巨龍乖乖蹲在一旁，不再有別的動作，寧初鬆了口氣，也爬起來。
龍巢外麵有一塊建巢時整理出來的空地，巫斯圍著寧初轉了一圈，用龍翼蹭掉他鱗片上沾到的草葉。
寧初縮起尾巴，又慫又嘴硬：“你想都別想！”
巫斯湊過來舔了一下他的鼻尖，委屈道：“想也不行？”
寧初沒出聲，往一旁挪了一截，爪子不小心碰歪一棵樹。
巫斯繼續挨過來，低頭和他蹭一蹭額間：“還進龍巢嗎？”
寧初立刻道：“不了吧。”
龍巢裏空間太小，萬一巫斯強行……
在外麵好歹空曠一點，但龍島就這麼大，他不會飛，就算跑又能跑到哪裏去。
聞言巫斯將周圍再清理了一遍，龍巢前方的空地擴大一圈，讓寧初能舒展四肢。
寧初後知後覺地發現，巫斯剛才就可以這麼做，他卻非要費那麼大功夫建龍巢……
他安靜趴下，將尾巴對著樹林的方向，眼神警惕。
巫斯平日裏是很聽話沒錯，也很怕寧初生氣，但經過前段時間的了解加深，他在有些事上開始變得強硬。
他現在看著好像答應寧初不會那麼做，寧初依舊沒有徹底放心。
想起前幾次被弄到幾近崩潰，不論怎麼求饒巫斯都不為所動，寧初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果然沒過多久，巫斯又開始蹭過來。
寧初悄悄環顧四周，硬著頭皮轉移話題：“你……你每次是怎麼變小的？可以教我嗎？”
巫斯舔了舔寧初臉頰的鱗片：“可以。”
“那……”寧初剛剛開口，巫斯突然從背後壓住他。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身體被巫斯張開的龍翼籠罩住，沉重的氣息落在後頸。
巫斯體型比他大一圈，從後方根本看不到寧初的身影，隻有一截白色的尾巴顫巍巍地蜷縮著。
察覺到寧初的緊張，巫斯安撫道：“別怕，我不會強迫你。”
人形的時候他也從來不曾做過違背寧初意願的事情，他是從共生契約中感應到寧初的鬆動，他實際不像表麵上那樣抗拒。
就像每次他掉眼淚，把巫斯的肩膀上咬出牙印，最後還是乖乖地迎合。
而且，這個季節正是龍族的求偶期，寧初不知道會不會受影響。
巫斯的話讓寧初半信半疑，但巫斯的確好像隻是舔舔他，偶爾輕輕咬一咬後頸，沒有進一步的行為。
就像他們幼年期時那樣，總是互相交疊在一起親昵地蹭一蹭。
寧初漸漸放鬆，趴下來想翻個身。
巫斯猜到他的念頭，伸直爪子就這麼讓寧初在他龍翼底下轉了一圈。
彼此最柔軟的腹部挨在一起，寧初仰頭咬了巫斯一口：“快教我怎麼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