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兜中摸出兩枚金幣,遞到小二手中,羅森笑著說道:“一枚賠償貴店損失,另一枚
……”
“您放心,小的知道該怎麼做。”小二臉上堆滿了笑容,小心翼翼的收起兩枚金幣。
羅森點點頭,相比較自己的小命,這些金幣都是身外之物,錢,能花出去那才叫錢,要不然就是一堆礙事的阿堵物。
回到房間,伸手拔下那兀自在牆壁不斷抖動的鋼刀,仔細打量一番,羅森嘴角露出了笑容。
那隨著黑衣人而來的兩位黑衣人仍舊瞪著大大的眼睛,似乎死不瞑目,羅森撕開其中一人身上的夜行衣,一抹紅甲出現在眼中。
有間客棧之外大約百丈的地方,一輛馬車靜靜的停在黑暗之中。
“屈老,那人離開有間客棧,神情惶惶,看樣子所做的事情失敗了。”馬車前,一名黑衣人單膝跪地,對著馬車內恭敬說道。
“咳咳。”幾聲咳嗽傳出,隨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出現:“繼續查,看看那人去什麼地方了,還有,查查有間客棧裏麵今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
“是。”
“龍兒,我們回軍營。”
隨著馬車內聲音落下,那馬車前麵的馬兒打個響鼻,好像能聽懂那屈老說什麼,緩緩轉向,踏踏馬蹄聲響起,直直朝著天恩城外而去。
在馬車不遠的地方,兩道人影在房頂靜默豎立。
相比較馬車,他們更能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那馬車都在兩人視線之下。
“二弟,你帶我來這地方,究竟想給我看什麼?”其中一人身著儒士服,不是那軍營中的大帥還能有誰?靜靜的看著馬車遠去,大帥忍不住開口問道。
在大帥身邊,赫然就是那滿臉絡腮胡,永遠酒葫蘆不離身的鑠鋒將軍,此時這人滿眼精光,哪裏有之前醉洶洶的樣子。
“大哥,你知道那郝大通今天來此,所為何事?”
“還請二弟指教。”
絡腮胡大漢笑笑:“大哥,如今朱雀軍團已經不是我們往日的朱雀軍團了,難道你就沒考慮告老還鄉?”
大帥聞言皺皺眉頭,雖然明白眼前這個結拜二弟留在軍營,就是為了讓自己跟著他回到家鄉,可此時滄瀾和凱森開戰在即,而且自己身受凱森如今皇帝大恩,這等不忠不義之事,萬萬做不來。
絡腮胡大漢一看大帥那表情,就明白自己此次勸說和往常一樣無功而返。
有些鬱悶的解下腰間酒葫蘆,猛灌一口,說道:“大哥是否還記得當日那賣身葬父的小丫頭?”
大帥一愣,想了半響才想起幾個月前發生的事情,皺皺眉頭,大帥實在想不明白眼前這個越來越神秘的二弟究竟想說什麼。
“大哥,郝大通此來就是尋找那羅家小子的麻煩,不過看起來他失敗了,那羅家的小子有兩把刷子。”
絡腮胡又喝一口酒,不理會大帥那難看到極點的臉色繼續道:“當日事情發生之後,那郝大通連夜離開軍營,先是女幹殺那小姑娘,隨後設伏截殺那羅家小子,隻不過那小子幸運躲過了。”
“大哥,不知道麵對這樣的部下,你是何感想?”
話畢,那絡腮胡大漢悠悠離開,隻留下那大帥獨自一人聳立在黑暗之中,臉上紅了白,白了紅,最後隻能歎息一聲。
“二弟,難道你就真的不明白為兄苦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豈能什麼事情都如願?”
語氣中說不出的蕭索。
這一切都和羅森沒任何關係,他根本不知道還有這麼兩撥人全程目睹晚上發生的事情,對於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美美的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