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吾倒要看看你能抵達何等地步。”
稚的神念如同蠻象一般直直衝入羅森腦海,在羅森腦海中肆虐,讓正在慶幸的羅森瞬間失去意識,甚至連句叫罵都沒發出。
“出去吧。”
也不見稚如何動作,羅森整個身軀瞬間消失,紅色空間之中再次陷入安靜,稚那三重瞳孔之眼在轟鳴聲中合上。
那原本在汲取血池能量的嗜血魔花也緩緩消失。
……
“尊主在上,鄺禹都來遲,還請尊主恕罪。”
羅浮城上空,白一笑退去,天殘盤膝療傷不長時間,那遠處疾馳而來的五毒教教眾便抵達羅浮城上空,四下掃視一番,五毒教教主,身形壯碩,白發黑須的鄺禹都直直淩空跪下,神情惶恐道。
看著跪在半空,黑壓壓一片的五毒教教眾,紅魔眼中厲色一閃而過,冷哼一聲。
鄺禹都渾身一激靈,腦門冷汗瞬間流下,腦袋埋得死死,根本不敢抬頭。
五毒教雖然在大陸威風淩淩,甚至成為滄瀾帝國的國教,滄瀾帝國皇帝見得鄺禹都都要行弟子之禮,可鄺禹都什麼時候都不敢忘,自己就是魔宗手中的一顆棋子,如果惹惱了魔宗,不僅僅是自己,就連五毒教,都會體會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想想魔宗下屬幾個教派因為執行任務不利,所受到的懲罰,鄺禹都恨不得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向魔宗表達自己的誠服。
“師弟,此事也不全怪罪五毒教。”
一直沒說話的大師姐突然開口替五毒教辯解,紅魔臉上雖有不甘卻也不敢違背癡漢所言,隻能再次冷哼一聲,轉頭過去,眼不見心不煩。
要說這紅魔一直看五毒教不順眼,如果五毒教早來一步,白一笑等正道中人絕對不能安心退走,害得自己被師尊責罵,紅魔真想直接弄死這些人。
天殘盤膝療傷,大師姐見得紅魔不在追究,也不在言語,氣氛出奇的壓抑,一陣清風吹過,鄺禹都上身已經濕透,卻不敢站起來。
教主都跪著不敢動,鄺禹都身後五毒教高手自然不敢有絲毫異動。
眾人上空,那老者笑眯眯的看著下麵情形,手中已經隻剩骨頭的雞腿變成粉末隨風消散,打個哈欠,整個人突然消失不見。
既然打不起來,老者也沒了看戲的心情。
另外一邊,天機門門主正在苦勸藍姬。
“師妹,各大宗門征伐天殘大陸,留在這裏有害無益,你就聽師兄一句勸,咱回宗門好嗎?”天機門門主苦口婆心的說道。
如果讓宗門弟子知道威名赫赫即便麵對各大宗門宗主都傲氣無比的天機門門主居然低聲下氣的如此請求,鐵定掉一地眼珠子。
可藍姬卻絲毫不領情。
“師妹,此間事情已經結束,魔宗想做什麼和我天機門無關,你就隨師兄回去好不好?”天機門門主此話剛剛出口,卻突然臉色大變。
地麵那些原本安靜的嗜血魔花突然全部低伏了高高揚起的花朵,就和人類跪拜一般,好似遇到了什麼恐怖之處。
四魔同時發現了此等異狀,四人互相對視,最終將眼神集中到盤膝而坐的天殘身上。
原本閉眼療傷的天殘豁然睜開眼睛,在他感知中一道宏大神念正急速朝著自己而來,心中狂喜無比,衣袖一揮,勁風四起。
不僅僅是四魔,就連跪拜在地的五毒教高手,都被天殘擊打的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