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總監臉色很不好看。“如果你執意不去醫院治療的話，那估計蘇沐晴小小的年紀就要守寡了。”
“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陸霆森不以為然。“死不了，小病。”
“小病慢慢就變成大病了。”裴總監重重歎氣。“這一次給你一個光明正大休息的假期。不好嗎？”
“不好。”陸霆森很不喜歡去醫院。“我說我暈針你信嗎？”
“信。但是……”裴總監話鋒一轉。“做手術的話會給你打全身麻醉，打上以後你不會有任何的疼痛感，就算是睡一覺那種感覺。”
“你倒是明白的很。”
“我做過手術。”裴總監沒有隱瞞。“在我大學的時候，曾經做過闌尾炎手術。”
“哦，這樣啊。”陸霆森卻依然在猶豫。“能不能等過段時間再做手術。”
“你擔心影響蘇沐晴的拍戲？”
“不，我答應她她這部戲殺青之後我們兩個就去旅遊。我想等旅遊完以後再回來做手術。”
“旅遊？”裴總監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你之前答應過我讓蘇沐晴做C位，但背地裏卻偷偷地要帶她出去旅遊？”
“原本是想偷偷帶她去旅遊的。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不太行。”
“是不行。”裴總監強調。“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趕緊做手術。不能繼續拖延了。”
“我知道。”陸霆森重重歎氣。“我會找個良辰吉日去醫院做手術的，再次之外，我做手術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透漏。”
“不需要選擇良辰吉日了。我去給你拿診斷書的時候順便跟醫生已經預約了手術時間。”
“你預約的什麼時候？”
“明天。”裴總監不像是在商量反而是在命令。“如果你不願意去的話，我會立刻給蘇沐晴打電話，相信她一定會很擔心，擔心到連戲都拍不好。”
“你知道你有些時候很討人厭嗎？就跟那不懂愛的法海一樣。做著總是拆散別人的事情。”
“法海不是不懂愛，隻是沒有遇見愛的人。”裴總監雙手交叉於胸前。“給你一天時間好好準備，明天一大早我會親自送你去醫院，不要耍小聰明，不然的話我就給蘇沐晴打電話。”
“你很囉嗦你知道嗎？”陸霆森眸色很不友好。“你遲早也有一天經曆我所經曆的事情。”
“不好意思。”裴總監得意勾著唇畔。“我不暈針，即便是手術對我來說也隻是毛毛雨。”
“對了。”陸霆森在意另外一件事情。“趙總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趙總那邊。”裴總監說起這件事情立刻收斂起了笑容。“正在和他的妻子打官司。”
“安樂樂放出來的那段錄音，也解決好了？”
“嗯。”裴總監回道。“通話錄音目前已經下架。但即便下架也不可否認對趙氏集團影響極大，甚至股票一直在暴跌。”
“活該。”陸霆森對於這樣的人渣從來都不會有半分可憐。“如果不是他各種招惹女藝人，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隻能說安樂樂是一塊鐵板。”裴總監倒是有些可憐起趙總來了。“恐怕這個世上隻有小黑可以製服的了安樂樂，其他人，那比飛蛾撲火還要撲火。”
“……”
“沒什麼是我先走了。”裴總監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別忘記明天早上八點鍾在公司等我，我親自送你去醫院，順便去手術室。”
“公司你不管了？”
“有小黑。”裴總監現在很信任小黑。“他自從和安樂樂在一起以後學會了變通，和之前不同了。”
“都說戀愛可以改變一個人，看來名不虛傳。”
“那你呢？”裴總監反問。“為什麼從你和蘇沐晴在一起以後，我隻看見你越來越幼稚，沒見你成熟過。”
“我是你的頂頭上司。”陸霆森深眸淺眯。“即便現在整個辦公室就你我兩個人，你也不應該在工作時間貿然懟我。”
“哦，抱歉，差點忘記現在是工作時間了。”裴總監看了一天手腕處的腕表，又看了看陸霆森。“我先走了陸總。”
“滾吧。”
“咚。”
陸霆森重重歎氣。
看來說好的殺青之旅怕是要取消了。
不知道她會不會不舒服。
……*
“裴總監裴總監，一樓來了一個美女說是要見你。”
“美女？見我？”裴總監拿出手機給前台打了電話。“是誰要見我？叫什麼名？”
“是我。”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出現在電話那頭。“我是麗莎。裴哥哥，不想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