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吧……”護工其實知道那人叫什麼，隻是他知道，那人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起的，所以才會隱瞞了他們之間的那些對話。“你認識他嗎？”
“我起止是認識啊。”蘇沐雪感歎過後轉過身去。她沒想到，她和沈佳航之間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奇遇。但轉念一想，如果蘇沐晴他們知道這件事情和沈佳航有關的話，會不會對沈佳航發難呢？
“你！”蘇沐雪突然之間轉過身來，看著護工很嚴肅的交代道：“如果到時候蘇沐晴和陸霆森問你的時候，你一定要說不知道。知道了嗎？”
“叫我騙人嗎？”護工不確定的看著麵前的蘇沐雪，拿捏不定主意。“這樣不好吧。即便他們調查監控也是可以調查出來的。”
“我讓你說不知道你就直接說不知道就好。”蘇沐雪說著從錢包裏麵掏出一疊錢，交給他。“那人是我孩子的父親，我求求你幫幫我，可以嗎？”
護工起先是不想收的。但是聽見她說那人是孩子的父親後，最終還是心軟的接下來了。“那好吧。我可以答應不說。但是你父親他……”
“放心吧。如果真的死在手術台，我們也不會追究你的責任。”蘇沐雪知道這個護工到底在擔心什麼。“你是無辜的。你照顧他照顧的很好，所以你不會有麻煩。”
“謝謝你，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是我要謝謝你。”蘇沐雪裝模作樣的雙手合十，對他表示感謝。“如果沒有你的精心照顧的話，恐怕我父親連現在都挺不過去。”
“太客氣了太客氣了。”護工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客氣的病人家屬，從前遇見的那些，基本上脾氣都會很大，遇到一些事情就會一直計較個沒完。
“另外……我還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什麼事啊？”
“我想借你電話打個電話。”蘇沐雪說著又從錢包裏掏出幾張錢。“這是話費。我不會白用你的。”
……*
醫院的後花園裏。蘇沐雪用護工的電話試著去撥沈佳航的號碼。
哪怕已經離婚這麼久，和他也結束了這麼久。但是他的號碼，早已經深深地鑲嵌在心底，想忘也忘不掉。
“喂。”半晌後，那邊接通了電話。“這裏是沈佳航，請問找我有什麼事。”
“我是蘇沐雪。”蘇沐雪幹脆直接表明了身份開門見山。“你剛剛是不是看過我父親了。”
“顧家肯放你出來了？”沈佳航話語裏滿滿的都是嘲諷。“還以為你會被他們關一輩子。”
“這麼關心我的事情嗎？”蘇沐雪握著電話的手不由得收緊。“你知道你走之後我父親因為突然腦梗現在人在搶救嗎？”
“現在知道了。”沈佳航懶得和她廢話。“所以說，你想要說什麼？”
“我可以幫你隱瞞這件事情不讓蘇沐晴和陸霆森知道。”蘇沐雪胸口微微起伏，美眸陰沉。“但，你需要跟我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我要見沈念。”蘇沐雪從孩子出生那天開始就始終都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長大，還記不記得自己是他的媽媽。
“你還是告訴蘇沐晴和陸霆森吧。”沈佳航倒是格外的坦蕩。“即便他們知道又能怎麼樣？我隻不過是去探望了一下蘇老爺子，他腦梗不腦梗，也是在我走了之後的事情。又不是我在的時候。沒有什麼理由可以推脫到我身上。”
“你……”
“更何況。”沈佳航的語氣陡然加重。“當初你們蘇家可是簽了合約的。用沈念換金錢。難不成現在是要後悔了嗎？”
“我是孩子的母親！”
“你拿錢了！”
“不管我做錯什麼，我依然是他的媽媽！”
“你拿錢了。”
“我……”
“你拿錢了。”沈佳航不管蘇沐雪說什麼，都隻是用這句話給懟回去，一直懟到她開始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和借口。“蘇沐雪。都過去這麼久了你為什麼一點長進都沒有？我不認為你是個愚蠢的人，但是你竟然會認為我會在意這種事情？”
“你難道不在意你在蘇沐晴心中的形象嗎？”蘇沐雪在說這種話的時候心是痛的，因為，時至今日，她還是沒辦法忘記沈佳航，忘記對他的那份喜歡與執著。哪怕曾經恨過，也想過要報複。可是，終究還是下不去手，還是……過不去自己心底的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