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會精分嗎？”肖瀟曉覺得站在別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已經很難了，更何況是站在無數人的角度上去思考。
“精分不精分我不知道。”白鷺導演悠悠的看著她。“但你也看見了，自從走上了文學這條路，我這酒就根本戒不掉。從最一開始壓力大的時候喝一罐，一直到現在，沒事兒就喜歡喝一罐，都養成習慣了。”
“厲害，真的佩服。”
“別跟我轉移話題。”白鷺導演好奇不已的看著她，單手托腮。“你喜歡的人，知道你喜歡他嗎？”
“……不知道。”肖瀟曉這一次決定說真話。“我喜歡的人，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喜歡我。所以這輩子我也沒有準備要告白。”
“這輩子？”白鷺導演細細的品著這三個字，之後不經意間的笑了。“你知道人的一輩子到底有多長嗎？你就敢直接斷言這種話。”
“之前有一個很喜歡的前輩曾經說過一句話。”肖瀟曉微微垂眸。“人的一輩子，就是從出生到死亡，即是一輩子。”
“這話是麗莎導演說過的。”白鷺導演倒是對肖瀟曉刷新了看法。“想不到你喜歡的人竟然是麗莎。”
“她……不可以喜歡嗎？”
“怎麼說呢。”白鷺導演也不是特別好評價。“在導演這個行業的話，她的確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導演。就像是之前她的那部戲。成全了星辰娛樂的很多人，也成全了當時的雷導演以及其他的配角。但如果說到愛情觀的話，我可不敢苟同她的看法。”
“……”
“我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資格讓另外一個人無休止的等待自己。我們也沒有資格去故意折磨一個深愛自己的人，並且經常給予他希望，再給她絕望。”
“嗯……”
“麗莎去世之前重新回到了裴副總裁的身邊。”白鷺導演當初對這件事情也是在意了很久。“或許對於她來說，就像是一片漂泊的樹葉突然之間找到了自己可以停靠的港灣。但是對於裴副總裁來說，這太過於殘忍。他不僅要接受曾經拋棄過她的女人，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心愛之人就這麼死在自己的麵前卻無能為力。”
“……是啊，太殘忍了。”肖瀟曉有何嚐不是這麼想的。“但這一切，裴副總裁都是自願的。”
“他當然是自願的了。”白鷺導演重重歎氣。“他對麗莎的愛是盲目的，是看不到任何缺陷的。不管麗莎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他也會自動的選擇原諒而不是去責怪。”
“他愛的太深了。”
“不，是他愛的太傻了。”白鷺導演糾正道；“愛一個人，的確應該為她付出。但，毫無保留的付出，絲毫不愛自己的付出，那根本不叫付出，那叫傻，叫癡呆，叫沒腦子。”
“……你這樣說話，不怕得罪人嗎？”
“即便裴副總裁在這邊我也敢這麼說。”白鷺導演向來喜歡直言直語，至於得罪人什麼的，她從來不在乎。“如果不是麗莎最後在影片的後半部分改動了結局，沒有按照她真實的原型來演。她的這部電影恐怕還沒上映就直接會被封殺掉，哪裏還會得獎。”
“所以換個角度來說的話，是不是麗莎導演也知道自己做的很過分，所以才會改動了結局，至少是大家可以接受的，正三觀的解決。”
“不然呢？”白鷺導演又隨手拿起一罐啤酒，輕鬆打開。“或許在廣大網友的眼裏，她們隻見到了麗莎生命的最後關頭，所以覺得她可憐，甚至有些人還會被她的愛情觀所打動，認為那是敢愛敢恨。但是實際上，不過就是她的自私而已。不過既然人已經沒了，現在評論這些也沒有意義。隻是不知道裴副總裁需要用多久才能從這種深到見骨的情傷中走出來。”
“你……對裴副總裁也很了解啊。”
“我們從前就認識。”白鷺導演絲毫不避諱。“我是他的學姐，比他大一屆。他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真羨慕你們這種讀書的時候就認識的。”
“羨慕？”白鷺導演忽然發現肖瀟曉真的很單純。“你以為為什麼這個圈子裏的人基本上都是同學？”
“為什麼？”
“因為優秀的人始終會和優秀的人在一起玩。所以也不難解釋，為什麼優秀的人，基本上大家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