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26年,她滿心滿眼都是牟聿一個人,從未與任何男人有過逾越之舉,她將一顆心交付於他,便也認定了自己的身體也該是他的,潔身自好,隻為等著新婚之夜那一日……
而如今,牟聿的心她從未進去過,可她的身子,卻已經是另一個男人的了。
莫末閉上了眼睛,耳邊隻剩下了傑森粗重的喘息聲,他是西方人,在這種事情上向來都開放,力度毫無保留,她忍著痛,毫無愉悅之感……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嘩啦啦的洗刷著地麵,將一切汙垢都衝走,風吹著純白的窗紗,一下,又一下,沒有盡頭,像是永遠不會停止。
房間裏逐漸的安靜了下來,床邊的衣服散亂了一地,傑森在莫末的身邊睡了下來,見她一直扭著頭不看他,笑了笑,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不可思議,你竟然是第一次?”
從小生活的環境不同,他身邊的女孩子大都在上學的年紀就交了男朋友,他曾經有過的女朋友,也都是有過這方麵經驗的,他原本以為莫末也早就交過其他男朋友,卻沒有想到……
莫末不吭聲,無論傑森講什麼,都沒有回答。
“我更加的喜歡你了。”傑森也不在意,又在她的肩頭吻了一口,“好好休息,我已經聯係好了私人飛機,明天早上,我們就離開這裏。”
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很快,就有了均勻的呼吸聲。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房間裏的光線也不再那麼明亮,莫末睜開了眼睛,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撿起了自己已經碎得不成樣子的裙子,包裹著身子,踉踉蹌蹌的走進了衛生間。
她站在花灑之下,任憑冰冷的水衝刷在身上,用力的往身上搓著,好像要將整張皮都扒下來。
事已至此,她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隻能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發著顫,死死的咬著嘴唇。
都是他們害的……是牟聿和蒼伶,是他們將她害成了這樣……
莫末的眼睛裏爆發出了極大的恨意,原本就通紅的眼睛顯得更加恐怖。
她什麼都沒有了,親情,權勢,錢財,甚至是清白,全部都沒有了。
可她曾經是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啊,她是天之嬌女,怎麼可能做得到下半輩子就過著過街老鼠的生活?怎麼可能依附著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以這具身體去取悅他?
莫末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自己胳膊上的血肉中。
不可能的,就算是死,她也不會讓自己淪落到那個地步。
所以,既然她什麼都沒有了,那還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