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儲池當場就紅了臉,他趕忙瞥了一眼守在蒼伶病房外麵的人,占了主動的位置,將童恩的手一把抓了過去,“還有人在,說話注意點。”
“哦。”童恩悻悻的回了一聲,低頭,卻意外的發現了他手上些微的傷口,“你手上怎麼有傷?”
儲池沒有吭聲。
他不說,童恩也猜到了,這幾天儲池每天都會去那個廢舊工廠,也猜到了他過去是做什麼。
“他們兩個,怎麼樣了?”童恩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儲池牽著她,慢慢的往前走,“如二爺所想,還剩一口氣。”
童恩皺了皺眉頭,“這樣,不太好吧,畢竟再怎麼樣,動用私刑是違法的,牟聿是因為事關蒼伶被氣昏了頭,你怎麼也跟著胡鬧?”
“蒼小姐這次發生的事情非同小可。”儲池沒有看她,也有些無奈,“更何況,二爺發了話,蒼小姐一天沒有好起來,他們兩個就別想安生。我原本也想著,不過就是兩三天的時間,所以……”
所以就下手狠了點,可哪裏想到,蒼伶這一病,就是十天。
傑森和莫末的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如今,就是連他都不忍心再下那個手了。
童恩也歎了口氣,她停下腳步,看向身後病房的方向。
“希望她快點好起來吧。牟聿那人,喜怒全被她掌控著,這段時間的低氣壓,都快把我們給逼瘋了。”
齊金敏正在精英賽裏廝殺,可即便是那麼努力,也沒換來牟聿一個好臉,所有人都以為是蒼伶退出比賽惹毛了牟聿,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行差踏錯一步就被這冷麵閻羅給哢嚓了。
兩個人都滿麵愁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消失在走廊。
病房裏,蒼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眸奕奕有神。她從床上坐了起來,鎮定地拔掉了手上的輸液管,用棉簽按著針孔,下了床,打開了病房的門。
“蒼小姐。”守在門口的人恭敬的給她行禮。
“我去隔壁病房走走。”蒼伶一下子又恢複了虛弱的神色,臉色蒼白。
黑衣人沒有攔她,幾步之遙,都在他們的控製範圍之內。
蒼伶腳步虛浮,推開了白執病房的門。
他正躺在床上看電視,見著她,拿著遙控器的手放了下來。
白執沉默,蒼伶將房門關緊,慢慢地走到他的床邊來。
“你怎麼樣?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嗎?”蒼伶問他。
白執前幾日還臉色蒼白,現如今,至少看起來氣色已經好了許多。
他盯著她,眉毛稍微動了一下。
他不說話,蒼伶也不覺得無聊,她走到他的床邊的小矮凳上坐下,手肘放在他的床沿上,撐著腦袋望著他。
“你應該問你自己,已經十天了,你的傷,好了嗎?”白執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