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誰稀罕搬回來!我就算流落街頭也不要你收留。”
蒼伶氣的轉身往外走,這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既然沒辦法溝通就先冷靜一下吧!氣的傷到了孩子不值得。
“站住,誰允許你走了!”牟聿轉身下床,抓住了蒼伶的手腕,“去把孩子拿掉,搬出半山公館,這次的事就算了。”
聽著牟聿施舍的語氣,蒼伶差點氣吐了!
她瞪著大眼睛憤怒的看著牟聿毫無波瀾的眼睛,一股失望湧上心頭,聲音卻異常的冷淡平靜,“孩子我要定了,放手。”
蒼憐的眼神越來越冷,牟聿在她失望的眼神中如墜冰窖,腦子一片空白,身體發麻,抓著蒼伶的手不受控製的鬆開。
明明這就是他想要的,為什麼會這麼難過,難怪的快要窒息了。
等他反應過來時,那個熟悉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空蕩蕩的臥室。
看到蒼伶踉踉蹌蹌的走過樓道,白執快步走到她身邊,扶著她的手臂擔憂的問,“你臉色很差。”
“走吧。”
蒼伶的聲音很低,白執還是聽出了她的委屈和傷心。
白執下樓時轉頭看了一眼主臥半開著的門,穩穩的扶著蒼伶往外走。
兩人走在別墅外的花園裏,紀瑤光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揚起一絲滿意的笑。她從沒想過這點小伎倆能讓蒼伶和牟聿徹底分開,她隻要蒼伶離開這棟別墅就夠了。
蒼伶剛坐上副駕駛,腹部就傳來一陣疼痛,她隱約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白執,快回去!”
白執飛快的幫蒼伶係好安全帶,一路超車回了半山公館。
“蒼伶,你還好嗎?”
聽說白執讓醫生提前過去蒼伶的院子後,牟啟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她的院子,當他看到蒼伶被白執抱進門時,本就陰沉的臉色又加深了幾分。
“醫生。”
白執把蒼伶放到床上,快速的退出來擋住了多餘的人,隻讓醫生進去。
“怎麼回事?”
牟啟知道蒼伶今天去找牟聿了,可沒想到會鬧成這個樣子。聞到白執身上的血腥味,牟啟的握著輪椅扶手的手死死捏緊。
隔著一道門,他仿佛又聽到了女人絕望而痛苦的尖叫聲。
白執抿這唇,一言不發的盯著那道門。
蒼伶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看到守在床邊的白執,她虛弱的開口,“孩子還好嗎?”
在車上她能感覺到自己一直在流血,她昏過去之前唯一的念頭就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孩子。
“孩子還在,你要臥床靜養半個月。”
“半個月。”
巨大的喜悅之後,蒼伶更多的是對接下來這半個月的生無可戀。
然而現實遠比她想象中的更殘酷,臥床的第二天蒼伶就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躺疼了,第三天蒼伶已經懷疑人生了,第四天,第五天······她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
蒼伶臥床靜養的這段時間,蘇小橙隔三差五的來看她,童恩也來過兩次,最有耐心的是牟啟,每天雷打不動的過來,有時候一坐就是半天。
漸漸的,蒼伶習慣了每天有牟啟這樣一個溫和的人陪著,不管是吃飯聊天還是追劇八卦,不管蒼伶說什麼,牟啟從來都不會反感,每次都笑著聽她說,偶爾說幾句自己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