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執往蒼伶的身邊靠了靠,他繃緊神經,一眨不眨的盯著宴熙。
宴熙沒有像蒼伶想的那樣發瘋,他的聲音異常冷靜,甚至嘴角還勾出一抹淡笑,“你現在滿意了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你贏了。”
“我??????”蒼伶想解釋的話被噎在喉嚨裏。
事實就是她將繼承宴正陽的幾乎所有財產,晏家和晏家的集團以後和宴熙都沒什麼關係,這原本所有人都以為會是宴熙的一切現在都是她的了。
宴熙嗤笑一聲,眼中滿是冰冷和怨毒,
繃,眼神鎖定宴熙的背影。
“嗯,宴夫人那邊也讓人看著。”
蒼伶說完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回到房間後,兩人站在陽台上,她心累的問,“你手底下的保鏢還夠用嗎?”
宴正陽發布她當繼承人的消息已經三天了,可她現在除了這個沒什麼的身份和住進了晏家老宅外,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宴正陽絲毫沒有給她晏家的繼承人該有的權利的意思。
“嗯。”白執飛快的皺眉,很快又恢複成了麵無表情的模樣,他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宴正陽應該隻是想利用我徹底除掉宴夫人,完全把控晏家。”
宴正陽現在還五十歲不到,正是野心勃勃的時候,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把權勢分給她,他現在要做的是把晏家更多的權勢收攏到自己手裏,甚至連宴夫和布魯家族都要一並吞並,進一步壯大。
“你有什麼對策。”白執緊咬下顎,他不敢相信宴先生會這樣對蒼伶,他對這個流落在外的女兒不應該百般憐惜愛護嗎?
“先進集團,你那邊繼續積蓄人手,慢慢來。”
蒼伶歎息一聲,她們現在在宴正陽的眼皮底下什麼都沒有,隻能乖乖的當人家的棋子,就算宴正陽隻想給她一個繼承人的空名頭她也無可奈何。
白執點頭,漆黑的雙眸看著前方。
在晏家老宅的日子平淡安逸,就算宴熙的眼神再凶狠不甘,也不敢在宴正陽的眼皮底下做什麼。
幾天的時間,老宅的傭人和保鏢來來去去,迅速的被換了一大半,甚至連客廳的擺件都換了另外一種風格,宴夫人的痕跡正在快速被清除。
“你說宴正陽會和宴夫人離婚嗎?”古堡的後花園中,蒼伶看著正在翻修花園的園丁們,隨口問道。
看來宴正陽對這個妻子的成見很大,人才剛走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她的所有痕跡,老宅的後花園裏,宴夫人最喜歡的玫瑰花已經全部被鏟除了,原本的玫瑰園種上了一片櫻花。
“還沒那麼快,宴夫人終歸是布魯家族出來的人。”白執皺著看向假山後,那抹衣角有些眼熟。
在他的示意下,出來也看到了躲在假山後的人,她高聲道,“出來。”
假山後的衣角消失了,卻不見人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