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伶無語的扶額,牟聿小時候到底經曆了什麼,小小年紀就有這麼嚴重的被害妄想症,難道在他的世界裏,周圍全都是敵人嗎?
“我害你?我為什麼要害你,把你弄暈對我有什麼好處?”蒼伶冷著臉,眼神犀利的盯著牟聿,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反問道。
牟聿想了一下,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很奇怪,可她到目前為止確實沒做什麼傷害他的事情。
他一時間有些答不上來,不過依舊強撐著,氣場絲毫不輸給蒼伶。
“牟聿大哥,蒼伶姐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她是你可以信任的人。”紀瑤光有些看不下去了,趕在蒼伶開口之前道。
她見到過牟聿和蒼伶最相愛的日子,知道她們對彼此的信任和愛;現在看到兩個深愛著對方的人仿佛兩個陌生人一般猜忌,懷疑,心裏說不出的酸澀難受。
牟聿冷哼一聲,眼神嘲諷的撇了一眼紀瑤光,語氣森冷,“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麼相信你,我看你們就是一夥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看到牟聿對照顧了他三年的紀瑤光這麼冷酷無情,蒼伶的心狠狠疼了一下,眼神冷了下來,轉過頭再也不想看現在的牟聿。
她有些抱歉的對紀瑤光道,“辛苦你跑一趟,我把他帶走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有什麼麻煩盡管找我。”紀瑤光乖巧的點點頭,說完就往外走,走了幾步,腳步頓了頓,最後還是忍不住回頭,低聲在蒼伶耳邊道,“蒼伶姐,我聽老宅那邊的老人說牟聿大哥小時候很可憐,母親死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完全把自己封閉了起來,對任何人都不信任,還會本能的攻擊任何試圖靠近他的人,他現在應該就是那種情況。以後他有什麼做的過分的地方你別生氣,他隻是病了。”
紀瑤光說完眼眶都紅了,語氣中全是對小時候那個可憐的牟聿的心疼。
“謝謝你和我說這些,我會照顧好他的。”蒼伶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放心。
“嗯,我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你帶他走我沒什麼不放心的。”紀瑤光擦了擦眼角的淚光,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重重的點點頭,說完便放心的轉身離開了。
被紀瑤光一提醒,蒼伶突然有些內疚,剛剛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可一想到牟聿小時候經曆的那些事情,心裏的火氣全消了,剩下的隻有滿滿地心疼。
她走到牟聿身邊,滿眼心疼的看著這個身形高大俊朗,內心卻孤獨無助的男人,溫柔的道,“我們以前是最好的朋友,可你後來生病了,不記得我了,你身邊的朋友和管家,傭人都記得我。”
最好的朋友?
牟聿疑惑的看著蒼伶,好像想從她臉上看出這句話的真實性。
蒼伶坦然的對上他漆黑的雙眸,任他打量,兩人四目相對了好一會兒之後,笑著問,“我好久沒看到你了,能邀請你去我家住一段時間嗎?”
牟聿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嘴唇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