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夢回到別墅的時候,家裏冷冷清清的。
蘭姨和小八不知去了哪兒,她一個人懶得做飯,隻好先泡了碗杯麵吃。
臨近十點,她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電視裏還放著狗血的海外劇,她卻被一個重重地關門聲驚醒。
"你回來了。"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慢慢地直起身,竟覺得有一絲涼風刮過。
穆盛淵的神色異常陰冷,走到她跟前時,更是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你一直在這裏等我?"
"不然呢?"羅夢奇怪地看著他,總覺得他有點不正常。
穆盛淵脫下外套,肩頭的白雪化成了冰水,他扯開喉間的領帶,本打算轉身上樓,腦子裏卻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她是他穆盛淵的合法妻子,為什麼他不能碰?
穆盛淵勾起嘴角,再回神時,已經用領帶,把羅夢的雙手捆在了身後。
"穆盛淵!你又發什麼瘋啊!"
羅夢不明所以,隻好一個勁兒地用力掙紮。
可穆盛淵卻牢牢地把她壓進沙發裏,"發瘋?羅夢,我真正瘋了的時候,你還沒見識過吧?"
他露出毛骨悚然的笑容,火熱的唇舌生生相碰,帶著怒火一路前行,好似闖入無人的勝地,卻又遇見了從未淺嚐過的美好。
羅夢羞撚地直蹬腳,穆盛淵幹脆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他的右手,毫無預警地撩起她的衣擺,羅夢奮力扭動雙肩,卻發現根本隻是徒勞。
不僅如此,他的那處也緊緊抵著她的小腹,那隻遊刃有餘的大掌,更是繞到她腰間,猛地向下一滑。
"啊!"
羅夢發出既嬌羞又氣惱的聲音,可是這樣的結果,無疑讓穆盛淵更鬥誌昂揚。
他已經沒有工夫去想那個什麼狗屁協議,他想要的隻是當下,隻是從來都心高氣傲的羅夢而已!
肌膚的摩擦,是最原始的觸動,身心的貼合,更能讓彼此真正地了解對方。
晚上在家等我,我有事和你說……
羅夢默默地閉上眼睛,他要說的,原來就是這種事?
他要放她自由,所有就得拿她最寶貴的東西和他交換?
穆盛淵,原來你從來都隻是一個衣冠禽獸!
羅夢終於忍無可忍,狠狠地咬合貝齒,讓那條再次鑽進她嘴裏的蛟龍,意猶未盡地撤了出去。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髒的律動像要超越極限一樣,痛得她直發抖。
"我的藥。"
她吐出三個不清不楚的字,穆盛淵撐在上方,良久之後,才確定她不是裝的。
他竟有一絲後怕,後怕她真的會因此出事,"藥在哪兒?"
羅夢無力地癱在沙發上,"在臥室的背包裏。"
片刻的時間,穆盛淵邁開大步,終於在她那個裝滿東西的背包裏,找到了她所說的藥。
可當他衝出房門,再跑到樓梯口時,一樓的客廳裏,哪還有半個人影?
"羅—夢!"
寒風蕭瑟,似針紮一般直入骨。
羅夢隻穿著單薄的圓領毛衣,風從敞開的領口灌進去,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路上有車燈照在她身上,她皺著眉頭撇開臉。
"是你?"
漆黑的車窗被人打開,裏麵的司機,正巧是中午救了她的林耀。
他也住在這一片的別墅區?
羅夢難免心裏一酸,淚水立馬溫熱了眼眶。
"林先生,你能送我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