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生低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無情,恰好無情冰冷的眸子,也在看著她。
一時間,二人四目相對。
無情趕忙轉過頭去,眸中冰冷不複,似是在躲避。
“大人,你且往後靠。”
陸生沒有多想,沉聲道。
不管無情什麼境界,有多厲害。
此時此刻,坐在輪椅上的無情,在他眼中隻是位絕美的病美人罷了。
錦衣衛之人想動無情,得先踏過他的屍體!
他下意識的想法,被無情察覺。
無情稍稍昂頭,斜四十五度角,仰望陸生側顏,心情複雜。
這等情緒,僅是片刻,很快便被壓製。
“不必。”
她冰冷道,聲音較之先前,更為冰冷。
陸生見狀,還想再勸。
錦衣衛大隊人馬,卻已至眼前。
本在地上爬行的裴侖,見著自家援軍到來,在手下攙扶下,艱難起身,朝錦衣衛為首者踉蹌趕去,哀嚎道:
“淩大人,你要幫我報仇啊!你看看你看看,他們這是要殺人啊!”
他指著大腿上鮮血淋漓的傷口,悲戚萬分。
眼前錦衣衛之人,他並沒有見過。
可聽裴侖喊淩大人,他當即清楚此人是誰。
錦衣衛督主魏忠賢外甥——淩雲凱!
魏忠賢畢竟是太監,麾下雖有義子義女,卻無血緣關係。
對於有血緣關係的親外甥淩雲凱,視如己出,甚是疼愛。
以淩雲凱開陽第一境的修為,在錦衣衛本無法成為千戶。
全因魏忠賢這雙隱形的翅膀,讓他無視功績、資曆、修為,踏踏實實地占了十四所千戶的其中之一。
亦是錦衣衛中,唯一一名不用外出參加行動的千戶。
在藏劍司千戶死的死,傷的傷的情況下,錦衣衛卻還有淩雲凱這名千戶,主持大局。
何況,派在錦衣衛鎮撫使,又是冷淩棄這不問世事之人。
整個錦衣衛,便成了淩雲凱的一言堂。
淩雲凱嫌棄地看了眼裴侖,道: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還不滾回去!”
他一腳踹在裴侖屁股上,後者連滾帶爬,縮回錦衣衛行列之中。
趕走裴侖後,淩雲凱目光朝藏劍司看來。
第一時間,便看到冰山美人無情。
“這位,想必就是藏劍司新任鎮撫使無情大人吧?”
他眼中滿是玩味兒之色,佯裝恭敬道。
淩雲凱身為魏忠賢外甥,自是知曉舅舅有多討厭藏劍司。
特別是先前比試失利,更是讓藏劍司超過繡衣使,成為魏忠賢的眼中釘,肉中刺。
恰好四大組織高手都閉關養傷,一名千戶沒有,他便想替舅舅魏忠賢,教訓下藏劍司,好好出口惡氣!
至於藏劍司新任鎮撫使,他壓根沒看在眼裏。
這種臨時工,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何況他早就打聽過,“無情”盛崖餘,生性冷漠,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自然不會替藏劍司出手。
無情麵無表情,淡漠道:
“滾。”
縱使淩雲凱是魏忠賢外甥,她也不放在眼裏。
淩雲凱神情一愣,轉而變得陰沉,目露猙獰,咬牙切齒。
身為錦衣衛督主外甥,誰人見他不得畢恭畢敬?
就連錦衣衛指揮使,正三品官員,對自己都不敢使臉色,無情一個鎮撫使,區區從四品,竟敢讓自己滾!
“盛崖餘你個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
氣急敗壞的淩雲凱,指著輪椅上的無情,喝罵道。
藏劍司眾人神情大變,氛圍瞬間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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