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東耀眸中帶有厭惡之色。
他最討厭這種攀權附貴,趨炎附勢之人!
“陸百戶,你可知這些飛鴿不打下來,一旦傳到青城派手中,他們早有準備,我等很可能撲個空,亦或者做好準備,讓我等增加不必要的人手傷亡!”
阻止他讓人射殺飛鴿的陸生,在他眼中就是沒有眼力,不懂大局的人!
根本不知道藏劍司成員性命的珍貴!
訓斥完陸生,他抬手便欲讓大部隊停下,讓官兵準備射殺飛鴿。
然,手剛抬起,話還未說出口,陸生卻自顧自地動了。
隻見陸生周身湧現匹煉真氣,右手手腕不斷顫動,每次都有數枚繡花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空中飛鴿刺去。
眨眼間,朝西北青城山方向飛去的飛鴿,盡數從空中墜落,每隻飛鴿,脖子上都紮著一枚若隱若現的繡花針。
“這是……”
譚東耀懵了。
本以為陸生會坐視飛鴿飛走,未曾想,竟以暗器將飛鴿一一射落。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陸生應該剛到開陽境才是。
連開陽第一境都未入,卻有如此渾厚的真氣,能以暗器擊中百米高中的飛鴿,而且每隻都是命中脖頸,當真是可怕至極!
這一刻,哪怕他的境界比陸生高,心中卻生出一種不如陸生的想法。
至少,哪怕他的真氣無法支撐他將暗器,射入那麼高的高空。
哪怕踏空飛行,速度亦無法追上飛鴿。
此時,陸生收回手,見著空中再無飛向青城山的飛鴿,才滿意頷首,看向譚東耀,說道:
“譚大人言之有理,隻是些許飛鴿沒必要讓那麼多人彎弓射之,延緩行進的速度。”
他對譚東耀,沒有惡意。
二人都是同僚,譚東耀甚至職位比他還高。
譚東耀心中羞愧,他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當即道歉:
“抱歉,譚某沒想到陸大人的真氣竟如此渾厚,能將飛鴿射殺。”
見著譚東耀的態度友好,陸生亦是回以笑臉,恭維道:
“譚大人哪裏話,你隻是不屑出手而已,陸某正好代勞。”
聽見這話,譚東耀眼中頓時亮起光芒,當即給陸生投去感激的目光。
這一番話,既緩解了尷尬,又將他抬高幾分,沒讓他在諸多下屬麵前丟了麵子。
他算是明白,為何無情會讓陸生區區一名百戶,跟在身邊。
除卻強勁的實力之外,還會做人。
感受到譚東耀投來的目光,陸生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看向身後,喊道:
“平之,去把那些飛鴿脖子上的針取回來。”
繡花針總計也就百枚,控器手段,又會浪費時間和真氣,一般情況下,是需要回收的。
否則,越用越少,難免會出現針到用時方恨少的時候。
他也曾想過,在繡花針上綁上線,如同東方求敗那般,收發自如。
然,他之前有試過。
一旦綁上絲線,真氣運轉之下,絲線便會斷裂。
若是用真氣,綁上絲線,亦會影響準度。
東方不敗使綁著絲線的繡花針,卻能收發自如,可見其實力之強。
至少,陸生覺著在玉衡境之下,難以做到。
聽見陸生吆喝的林平之,沒有遲疑,當即施展輕功,將飛鴿上的繡花針一一取下,隨即恭敬地遞回給陸生。
陸生接過針,重新放好之後,仍舊策馬伴在無情所坐馬車邊。
他的目光,瞥向西方。
那裏,是唐門所在的方向。
西方的天空,亦有數十隻飛鴿。
此次隻擊殺了前往青城派的飛鴿,其他方向的並沒有管。
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陸生的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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