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口。
兩名守門的小旗,見著陸生帶著大隊人馬,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頓時渾身一震,驚恐地看向陸生,急忙道:“陸大人,您這是……”
他們隻敢試探著問一問,畢竟陸生的凶名,藏劍司可謂人盡皆知,不敢招惹。
二人隻是看門的小旗官,陸生並不想為難他們,他麵無表情,冷聲道:“讓開。”
其中一名小旗官想起鎮撫使的命令,剛想告訴陸生,鎮撫使大人不讓任何人打擾。
可才張嘴,話還沒說出來,卻感受到一抹淩厲的目光。
霎時間,他渾身一顫,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瞬間湧遍全身,讓他毛骨悚然。
他識趣地閉上嘴巴,拉著同伴讓開一條路。
陸生目視前方,道:GgDown8
“你們在這等著,我一人進去便是。”
這話,是對盧劍星和林平之等人說的。
一千人擠入衙門之中,並不合適。
這是其一。
第二,若是盧劍星等人跟著進去,動起手來,他有諸葛神候保著不會出事,可盧劍星等人卻容易受到牽連。
故,此番他獨自一人進去,也是想一人承擔一切。
陸生抬腳邁入衙門門檻,走進去沒多久,便見著大腹便便,坐在案牘前的鎮撫使——許顯純!
酒囊飯袋四個字,用來形容他,最合適不過了。
許顯純久居鎮撫使之職,早已沒了當年銳氣。
如今的他,更像是個文官。
戾氣、殺氣,早已煙消雲散。
似是察覺到陸生的到來,許顯純抬起頭,皺眉看向陸生,問道:
“你是那個,那個誰來著。”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上一次見陸生,還是在上一次。
當然,這純屬廢話。
陸生之前還是小旗的時候,他見過。
但是許顯純這種級別的人物,怎麼可能會記得住陸生這樣的小人物。
唯一有點印象的,就是陸生那次代替藏劍司出去比試。
隻是……過去這麼久,他隻記得見過陸生這個人,卻不記得陸生叫什麼。
陸生看著許顯純記不得他的名字,當即說道:“陸生。”
許顯純仿若一下想了起來。
他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沒錯你叫陸生。”
想起陸生姓名之後,他也算是了解了陸生的過往,當即看向陸生,道:
“你是來上交千戶官服的?脫下來放一邊,就可以離開了。”
他指向一邊的椅子,隨後看都不看陸生一眼,繼續在看案牘上的東西。
陸生沒有脫衣服,而是徑直走上前。
這一舉動嚇了許顯純一跳,他趕忙將案牘上的書收了起來。
雖然收書的速度很快,但陸生還是隱約看清了書封上寫的書名,應該是:九、尾、龜。
“鎮撫使大人平日裏,就看些這種玩意兒?”
陸生麵如鐵色,冰冷道。
難怪許顯純撤他的職,敢情每天在衙門之中,就看點這玩意兒?
許顯純見秘密被撞破,臉上當即浮現一抹怒色,他朝陸生喊道:
“大膽!竟敢以下犯上!來人啊!將這家夥拖下去,杖責一百!”
他自己偷偷看點書,了解了解風塵女子的生活,是沒有問題的。
隻是被揭穿之後,他的臉就掛不住了。
陸生站在原地,巍然不動。
許顯純見這麼久還沒有人進來,將陸生拖走,愈發惱怒,當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