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深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後麵那輛警車裏麵的隊長打來的,他聲音很急切,“北堂先生,前方九公裏的大橋正在施工,車輛無法通行,你們必須在駛上大橋之前將汽車停下來!”
北堂深薄唇緊繃著,沉聲道,“警官,請你聯絡水上交警請求支援!”
“好,沒問題!”
北堂深掛斷電話,沉聲道,“前方的大橋不能通車,我們必須在過橋之前將汽車停下來。”
眼看距離大橋越來越近,直升機卻一直沒有辦法靠近法拉利,眾人的心髒都提了起來。
北堂深雙手緊緊握緊了拳頭,百裏翰眸色陰沉地凝望著在半空盤旋的直升機,扶在夏冬腰間的右手已經冒出了汗水。
大橋已經出現在眾人眼前,從中斷為兩截的大橋,橋麵上還有工人正在施工,他們總算明白了,為何汽車無法從大橋上通過了。
特別是從飛機上往下看,斷橋的驚險,河水的深幽,讓阿虎緊張得渾身冒冷汗,“不好,已經快要達到大橋了,必須抓緊時間!”
安德魯咬著牙,雙手抓住控製杆,緩緩往下壓。
突然,直升機猛然俯衝,軟梯在重力的作用下掃向了法拉利這邊。
“快快,軟梯過來了!”
距離越來越近,百裏翰不顧高速行駛的汽車,猛然竄了起來,一把將軟梯抓住,“快,老婆,抓住了!”
夏冬心髒猛列跳動,她在百裏翰的托扶下,單手抓住了軟梯,百裏翰鬆開軟梯,雙手抱住夏冬的腿部,用力將她往上托,“老婆,用力——”
北堂深從副駕傾身過來,幫百裏翰扶著夏冬往上托。
夏冬使出吃奶的勁,雙手都攀上了軟梯,她用力蹬著兩腿,努力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而站在車內的兩人在同一時刻猛力推動著她的兩腿,緩緩地,她終於被直升機拖出了汽車。
“老婆,雙手抓緊了!”百裏翰看她的身體隨著軟梯晃晃悠悠,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夏冬雙手死死抓著軟梯,呼呼的風聲從耳邊吹過,吹亂了長發,身上的長裙更是被風刮得飄飛起來,她咬著牙,低頭看了一眼地麵,百裏翰和北堂深站在汽車後座上,凝望著她,距離太遠,她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們在擔心她,正如她也在擔心他們一樣!
“少夫人,堅持住,我馬上拉你上來!”阿虎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夏冬身體吊在半空,雙臂承受了全身所有的重量,最初還能忍受,可是漸漸的,手臂開始酸疼,發麻,就像要斷掉了一般。
軟梯在一點點往直升機上麵收回。
她咬著牙,堅持著。
地麵上,朱雀已經做好了撞擊的準備,“還有五百米,如果汽車在橋頭沒有停下,我們就跳進河裏麵。”
這一刻,他們都不知道,有人通過竊聽器,實時監控著這一切。
別墅裏麵,霍利坐在沙發上,雙手撐著膝蓋,臉色沉冷,眼神深邃而陰鷙,他緊盯著大理石桌上放著的竊聽設備,裏麵的對話聲響起在空曠的房間裏。
水如煙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穿著性感的吊帶睡衣,雙手抱著肩膀,懶洋洋坐在沙發扶手上,淡淡道,“你遲遲不按下遙控器,就是為了放走夏冬母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