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字,葉兒便覺得恩佑在對著她露出純澈的笑意。
“葉兒:
你好,距上次給你寫信,有三周了吧?我的手術成功了,給你說一聲,有沒有替我感到很高興?
這段時間你的節目也該結束了吧?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很有成就感?
安安最近也在學舞蹈,我總是說她現在學太晚了,她卻說女孩子就該會扭幾下,真是弄得人哭笑不得。我想這個女孩真是有點磨人,天天糾纏著叫我看她跳舞。
我最近覺得還是要多寫字,安安有些不太喜歡我給你打電話,我想,還是依著她吧。信你就別回了,怕安安生氣。
恩佑。”
葉兒跑進屋,便給江昭打了電話,“阿昭,你知道嗎?恩佑好象跟安安談戀愛了哦。”
“你亂說什麼?”
“真的,他給我寫信了,言辭間都是對安安的喜愛。”
“少了一個暗戀你的人,你就這麼高興?”
“哪有?恩佑有自己喜歡的人,我很開心。”
江昭心裏也鬆了口氣,“你下午沒事,就來接我下班。”
“好嘞。”
恩佑的信,來得算快,有時候是走國際快遞,有時候就是走郵政。郵戳上的時間三五天到兩三周不等。
葉兒又收到了來自美國第九封信件。
“葉兒:
你好,最近海城一定很熱吧?秋老虎了,是吧?我倒是還好,手術後的這段時間,安安都不準我出門,天天傭人圍著,有些煩躁,今天跟安安和爺爺去了外麵玩,我就想去去人多的地方,於是安安作主去了帝國大廈,還拍了好些照片,給你看看。
有沒有覺得安安越來越來像小孩子了?來美國後,她開心了很多。爺爺現在也越來越喜歡她了,她其實是個好女孩,對吧?
我要睡覺了,像你這麼少年老成的女孩子要多跟現在的安安學習,早點睡,不然會老得很快。
恩佑。”
葉兒看著照片上的三人,席振天站在中間,恩佑和安安在側,安安的笑容確實比在海城的時候開了很多,因為感覺幸福了吧?
葉兒看著這張照片,心裏一酸,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竟流出了眼淚。
傻瓜,恩佑幸福了,不是該高興的嗎?
真是!
葉兒把信紙裝回信封裏,拿上樓,梳妝台上有個裝手飾的大盒子,她把手飾都倒了出來,再把恩佑的信,裝進去,珍寶似的。
“葉兒:
爺爺說還是喜歡加拿大的天空,人也少,老了適合在這裏,所以,國內的生意他都托管了,以後我們就不回去了,安安最近越來越小氣,昨天我才提了一下要給你寫信,她就跟我大吵一架,我想,以後還是不給你寫信了,她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真是沒辦法。
哎,我居然不敢告訴安安我跟你有過來生的約定,怕她生氣。
葉兒,雖然以後不給你寫信了,但還是祝你越來越快樂,永遠都美麗,就像我初見你時,一樣。
恩佑。”
……
果然,從那後,葉兒再也沒有收到一封恩佑的來信,她幾次看著沒有裝滿的首飾盒,總感覺少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