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姐, 你怎麼會知道?”傅冬兒有些錯愕。

“猜的。”路浣微微一笑,“你應該沒拿錢吧!”

“那不是我應該拿的,我當然不能要。”她咬了下唇, “路小姐, 是不是在有錢人眼裏, 像我這樣的人都卑賤如草。”

“不是所有, 但也不乏一些心理變態的, 你看她現在囂張, 不過是到底缺少鐵拳的教育。”路浣嗤道。

“路小姐, 我真羨慕你,能活得這麼灑脫。”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 不用羨慕我!”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瑪麗蘇女士的,雖然現實中瑪麗蘇經常被吐槽, 但又有幾個人不想做瑪麗蘇。

有錢有勢的男人一茬一茬的圍在身邊轉。

和路浣掛了電話後,傅冬兒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沒有拿景夫人的錢,但她或許真的應該離開景氏, 不然她怕自己越陷越深,卻注定等不到開花結果。

第二天, 她就遞了辭呈。

“景總, 我準備離職了。”傅冬兒深吸了一口氣, 雙手有些緊張地攥在一起。

“你去找人事幫你辦理離職手續。”他麵不改色地道。

傅冬兒鬆了一口氣的同時, 心底忍不住有些苦澀, 自己在他心底果然是一點分量也無的。

看她出去後, 景辰抽了兩根煙。

他太了解他母親的性格了,那可怕的控製欲,如果不讓傅冬兒離開的話,還不知道她會用出什麼激烈的手段。

隻是這女人走得未免也太幹脆了, 讓他十分不舒服。

不過他暫時沒空管她,因為奧海項目最近有些不太順利,他為此忙得焦頭爛額,他媽還不停給他添亂。

他是真的有些心累。

辦理完離職手續後,傅冬兒準備離開這座城市。

她準備先去華國,華國和曼城的文化習俗相差無幾,她想她應該能適應的。

路邊打了輛出租車,她有些恍然,在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年,真要離開她有些不舍。

不過終究,也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東西。

除了那個男人,但他也隻是把她當成玩物而已,她心底很清楚。

看著事物在他眼前滑過,很快,傅冬兒就發現了不對勁,她曾經做過幾年的空姐,對於去機場的路她再熟悉不過了。

可這根本不是去機場的路。

“我是要去機場,你別走錯了!”傅冬兒提醒道。

不過對方根本沒搭理她,她這才有些慌了。

“你想幹什麼?我跟你說我報警了。”

很快,她便失去了意識。

景辰與他母親爆發了一場十分劇烈的衝突。

景毅站在屋外聽著兩人的爭執,不由雙手攥緊。

隨後,景辰一臉冷意地從屋中走出,景毅便問:“辰哥,有傅冬兒消息嗎?”

景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向外走去,景毅看了眼大廳,便緊隨景辰離開,開車的路上,他心思百轉。

景毅心中厭倦,他隻覺得看透了景家這些人。

其實他同她母親沒有什麼區別,一樣的自私自利。

獨自一人時,景毅撥通了路浣的電話號碼。

“路小姐,我想和你再做一筆交易。”景毅道。

“什麼交易?”路浣問道。

“我可以提供給你我知道的景氏的一些機密文件,你給我五千萬,並送我和我妹妹安全離開曼城。”他道。

“那要看你提供的東西值不值這個價錢。”

“我相信你會滿意的。”景毅抿唇道。

夜深後,景毅看了眼手表,像景家大宅駛去。

大宅燈火通明,景海蘭獨自坐在大廳的正中間。

“太太。”景毅喊了一聲,恭敬地喊道。

“你來幹什麼?”

“少爺叫我過來,讓我把這件東西轉交給您。”他拿著一個手掌大小的鐵盒放在了桌上。

“是什麼東西?”她皺了下眉。

“少爺沒說,隻說讓我交給你。”

“我知道了!”景海蘭回了一聲,卻沒有拿那盒子,而是皺眉道:“還不走,等我請你嗎?”

景毅眼前滑過一絲陰霾,“太太,我本來也不想跟你動粗的。”

說罷,他手中掏出了一把手·槍抵在了她太陽穴上。

“你想幹什麼?誰讓你這麼做的?你不想要你妹妹活了嗎?”景海蘭厲聲嗬斥道。

“是你的好兒子讓我來幫他找傅冬兒下落的,你要是不想死,給我老實一點,告訴我傅冬兒的下落。”他拉了一下保險栓,惡狠狠地道。

景海蘭眯了下眼睛。

還不等她說什麼,隻聽他又道:“你不想告訴我也沒關係,反正我也不信你這臭娘們半句話。”

他躬身取過了那個鐵盒,打開鐵盒,從盒中取出了一支針,打在了她手臂上。

景海蘭就此暈厥過去,他嘴角這才扯開了一個笑容。

知道景家都是些貨色,他又怎麼可能沒有準備,傅冬兒身上早就被他放了追蹤器。

所以傅冬兒失蹤後,他也是最先察覺的。

看著景海蘭倒在地上,景毅恨恨地踩住了她的手,發狠地碾了幾下。

“景海蘭,你也有今天!”

他把景海蘭拖上了二樓,一路磕磕碰碰。

景海蘭這人,不喜歡別人在她生活的區域活動,所以傭人每次做完工作後,就會及時離開,省的觸她眉頭,因此室內幾乎沒什麼傭人活動,這也方便了他的動作。

景毅上次為了幫路浣拿那把手·槍,曾經進過景海蘭的房間,也是那次,他無意間在她房間裏發現了一處暗室。

打開暗室後,景毅將景海蘭脫了下去,不提景海蘭在與地麵的摩擦中已經鼻青臉腫。

這處暗室有一條長長盤旋的樓梯,樓梯間光線陰暗,有些陰冷,他就順著這處樓梯一路盤旋而下,到達地下時,空間約莫有一個足球場大小,下麵擺放了很多的裝滿福爾馬林的玻璃缸,這些玻璃鋼中浸泡的則是一具具殘缺的幼童的屍體。

景毅麵無表情地瞥了一眼後便不再理會,而是把這個惡心的女人扔在了地上,用狗鏈綁了起來,這些東西這地方多的是。

把景海蘭搞定後,景毅便去推那一扇扇的門。

其中一扇門後是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幼童,還活著,被狗鏈套住了脖子。幼童沒有穿衣服,身上還有著被人施暴的痕跡。

聽到門響後,幼童害怕的往角落縮去。

景毅拍了幾張照片後,便關上了門。

這樣的房間不止一間,男童女童都有,大多都不超過十二歲。

他最後在一間房間裏找到了傅冬兒,傅冬兒一邊臉腫得老高,身上也有一些猙獰的痕跡。

他眼神一獰。

傅冬兒看到他害怕極了,不住地往後縮著。

景毅忙收斂神情,安慰道:“別怕,我是來救你的。”

“是景辰讓你來的。”她臉上出現了欣喜的神色。

“景家的人都是些自私自利的混蛋,別再想他了,小草。”景毅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怎麼知道我叫小草?”傅冬兒發怔。

她被現在的爸爸媽媽收養後,就不叫小草了,要不是在貧民窟的那段時光太過深刻,她可能自己都忘了這個名字。

“我是哥哥啊!”他有些苦澀道。

“哥哥!”她喃喃道,逐漸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你真的是哥哥。”

她當初從孤兒院偷跑出去,就是為了找哥哥啊!

“我是哥哥。”景毅又摸了幾下她的頭發,“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我處理一些事情,就帶你出去。”

傅冬兒忙點了下頭。

景毅把房間帶上了,把這處暗室各處都拍了照,錄了視頻,搜集了一些物品,他看了一眼景海蘭,把她拖入到其中一間空房間內,看著她這張醜惡嘴臉,恨不能活剮了她,不過路小姐指定要留她一條狗命,他也隻能先在她身上戳幾個窟窿,收一點利息。

看著她身上汩汩流出的血,景毅不由暢快地大笑了起來。

“景海蘭,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