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把她的話聽了進去,之前還因為朱槿對死去的王爺重情重義,並沒有作難於她,眼下給王府惹了這麼大麻煩,讓本就內憂外患的王府,更加被人嘲笑。
大家都知道晉州九王爺溥承頤沒有留下子嗣,自己又暴病死亡,偌大的王府如今隻是徒有虛名,沒有實權也不受皇後待見,自然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司馬偉也是知道這一點才如此放肆,坐在客廳捂著臉,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老太妃內心憤怒卻十分無力,隻能將憤怒發泄在下人身上,對身旁的王嬤嬤吩咐道:“去西苑將那兩個她隨身的丫鬟抓來,打到她回來為止!”
王嬤嬤剛應聲“是”。
門外傳來一道聲音:“不用麻煩了,我這不在這嘛!”
所有人朝門外看去,隻見朱槿慢吞吞的走進大廳,還對劉燕嬌笑道:“姐姐剛剛說的話我可不認同,我怎麼敗壞名聲了?”
劉燕嬌看到是朱槿回來了,眼底閃過一抹厭惡,臉上卻故作關心責備:“妹妹,你終於回來了,不要嫌姐姐多說你兩句。光天化日,到處招惹男人是非,這也太不成體統了,你讓死去的王爺臉麵往哪放,王府的臉麵都丟盡了!”
老太妃原本臉色就不太好看,聽到劉燕嬌的話,立即浮現一臉憤怒:“不知廉恥的東西,看你做了什麼好事!”
身後的溥承頤聽到劉燕嬌和老太妃的話,忍不住皺起眉頭,街上的事情他全程看在眼裏,她們問都沒問清楚就直接責備,認為全是朱槿的過錯。
司馬偉看到朱槿臉上毫無懼意,捂著紅腫的臉跳起來狠狠說道:“終於肯露麵了,這個女人當街聚眾鬧事、破壞民眾財產、惡意傷人,把她抓起來帶回廷尉審訊!”
劉燕嬌嘴角微不可查的得意,老太妃緊皺眉頭,朱槿不管怎麼說都是王府的人,如今被區區一個司馬偉就要拿人,這才是將王府的麵子放在地上摩擦。
司馬偉或許沒什麼,可是他的父親是當朝國公,實權在握,又是皇後寵臣。
老太妃麵色憔悴,感到無力再守著王府的聲譽和分封地,默認讓人將朱槿拉走,想盡快平息此事。
鬧得越大,越多人知道,王府的名聲就損失更大。
司馬偉見手下幾人束手束腳不敢上前強硬拉走,他暗暗罵道:“一群廢物!”
說著自己親自上手,一把拉住朱槿就往外拖。
朱槿才不管什麼名聲、榮譽、麵子,這都和她沒多大關係,用力推開司馬偉。
可惜後者力度大,根本推不開,隻把他的衣袖甩開。
司馬偉忽然露出一絲莫名的慌亂,急忙把衣袖放下來,朱槿察覺到他的動作,看到他手臂有明顯的抓痕。
他在緊張什麼?
朱槿閃過一絲疑惑,微微皺起眉頭。
一旁侍女裝扮的溥承頤實在看不下去,剛欲上前阻攔,卻慢了一步。
朱槿直接上嘴咬開對方緊握的手指,司馬偉痛得臉色鐵青,鬆開手的一瞬間猛地前傾,幾名隨從急忙放她去扶自己的主子。
朱槿對著就要跌倒的司馬偉補了一腳,罵道:“別在這動手動腳,男女授受不親!”
司馬偉摔了個四腳朝天,手指和屁股同時傳來疼痛,四個扶他的隨從被大罵:“還不快去把她給我抓住,在這扶什麼!”
四人同時鬆手,上前將朱槿圍住,司馬偉痛得含著眼淚:“你在找死,隻是一個掛名側妃而已!”
屋內的動靜引得王府內的守衛趕來,王府終歸是王府,再怎麼不受待見還是會有自己的府兵,雖然因為溥承頤的“去世”遣散了許多,但還是留下幾十名士兵。
“發生了什麼事?”為首的士兵在屋外問道。
朱槿見狀,沒想到王府還有這麼多府兵的,她不知道上麵兩人怕什麼,有人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