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風風火火朝後院的老破房走去。
朱瓊緊跟在後麵,露出一抹擔憂,低聲問身邊的周明:“阿娘,姐姐不會有事吧?”
周明知道顧文文和朱暢暢的性格,想也知道這後果,她們正愁沒理由作難。
幽幽歎了一聲:“希望她們念在同住一府留一線吧!”
後院老破房
兩人一轉眼的功夫將所有吃的一掃而光,正悠閑的等著不速之客的到來。
朱槿聽到門外粗重的腳步聲,仿佛要將這後院踏平,打個飽嗝。
砰一聲!本就破爛不堪的木門直接躺在了地上,小小的房間一下擠滿了人。
顧文文還叫上了管家和一些護衛,這陣仗比朱槿想象中大。
她看了眼站在最前麵的顧文文和朱暢暢,昨天倒是沒認真觀察這兩張刻薄的嘴臉,緩緩起身行禮:“見過二娘,沒想到二娘除了吩咐廚房煮了燕窩粥留給我,還親自過來看望,真是折煞我了!”
“賤女,還想狡辯,老爺昨天已經吩咐,你的用度、月銀全部不得列入府中。廚房的東西就是喂狗也不會留給你吃!”顧文文被朱槿搶先一步辯解,罵起來不顧斯文。
朱槿故作愣了一下:“啊?原來廚房做的東西都是喂狗的,那我離府數日真是不太了解,還以為廚房做的東西給人吃的呢!”
所有人麵色不太好,朱槿一句話把他們都拉下水罵了一遍。
“那是給我母親做的,你分明是到廚房強搶吃的!”朱暢暢抖了抖身子,趾高氣揚的瞪著朱槿,“廚房的人可以作證!”
“胸大無腦!”朱槿瞥了眼朱暢暢,這身材絕對雌性激素過剩,導致腦子缺少了營養。
顧文文的臉色不太好,女兒這話更加說她是狗了,但也不好當麵責怪,隻能順著她的話轉移話題:“朱槿,你偷食是真,別以為老爺不在家就可以為所欲為!”
說時,大喝一聲:“管家,偷府中之物強行狡辯拒不承認者,該當如何?”
“價值超一兩者,重打二十逐出府中!”老管家麵色平淡回道。
顧文文露出得意的笑容:“那還等什麼!朱槿不尊長幼輩分,強詞奪理,不守老爺之命,犯偷盜、偷食,現決定……。”
“停停停,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要說不敬,二娘排第二誰敢排第一,按理我娘沈氏才是郡公府一房,你何時敬過?其他就更無從說起了,我到廚房,三名廚子都說這是二娘吩咐廚房留給我的,我若是不接受這番好意才是大不敬。”
朱槿鎮定自若,絲毫沒有被眼前的陣仗嚇到,反而張弛有度,波瀾不驚。
身後一些下人和其他幾房的人見此,不禁紛紛麵露驚訝。
這哪還是一個月前那個唯唯諾諾、任人欺淩的郡公府大小姐。
朱槿話沒有說完,忽然語氣一轉,重重大喝一聲:“反倒是這三個宵小之人,不念郡公府的恩情,在後廚嚼舌根,調笑府中女眷,目中無人,不尊主子!”
說時,她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看向老管家:“管家,這又該當如何!”
老管家哪還敢搭話,連顧文文都敢罵的人,他區區一個管家哪敢頂嘴,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回道:“重打三十,逐出府!”
為首的中年廚子一聽,臉色嚇得慘白,急忙跪在顧文文跟前:“二夫人救我,您可得幫幫我,我這麼些年一直……!”
顧文文麵色一變,打斷了他的話,露出一抹凶狠:“你在郡公府盡職盡忠大家都知道,慌什麼,沒有老爺的命令我看誰敢趕你出府!”
“嘿嘿,一個惡奴才都需要老爺的命令才能處理,剛剛二娘可是想代表老爺做決定?還是認為自己在老爺之上,可以隨意對我這個一房長女做逐府決定?”
朱槿繼續抓住她話中的漏洞往死了撕。
這話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在地位分明的官家,僭越可是很嚴重的錯誤。
顧文文被她的話嚇了一跳,急忙辯解:“我沒有這個意思,你的行為自然需要老爺回府之後做安排,不要以為東拉西扯就能把你犯的錯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