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津處懷開口,朱槿主動說道:“老人家好,我是郡公府長女朱槿,受人所托想向你們了解幾個問題。”
“朱槿?是那個破了欒彩音家人意外死亡一案的那個?”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一臉驚訝。
朱槿倒是有些意外他們竟然知道自己,遠在偏僻之地,不像自己想的那樣閉塞。
微微點頭:“是我,同樣,我想幫二老……。”
話還沒說完,裏頭的婦人拿著掃帚衝出來:“不需要,我們不需要什麼幫忙,你們趕緊走吧!別再來打擾我們了!”
朱槿還未反應過來,幾人任由兩位老人推出門外,砰一聲,木門緊閉。
津處懷一臉無奈,顯然這樣的待遇並非第一次。
溥承頤的情緒有些波瀾,兩位老人熟悉的麵容,讓他想起那個女孩。
朱槿眉頭緊皺,這兩人的反應不對勁兒,一般人恨不得有人幫忙追查,他們反倒十分抗拒。
“他們的態度一直都是如此嗎?”朱槿隨口問道,“我指的是他們女兒剛去世那會兒。”
“並非如此,起初他們不斷上門希望司隸府追查下去,但是之後便沒有再出現過。後來我來過三次都是同樣的態度被趕走!”津處懷說。
朱槿陷入思考,忽然朝欒彩音問道:“彩音,你曾經有過放棄追查下去的想法嗎?”
問得有些突然,欒彩音反應過來朱槿是問自己家人一案,篤定地回道:“從來沒有,因為我認定他們不可能死於意外。”
朱槿腦海閃了一下,就是欒彩音說的這個道理,因為人認定一個事情不會那麼容易改變,除非原本的認知發生了變化。
要想弄清楚是什麼條件引起的抗拒情緒,還需要獲取更多的信息。
繼續留在這也沒用,朱槿幾人離開了葫蘆村。
欒彩音家人的墳就在路過的附近,她提起想去祭拜。
津處懷便沒繼續跟隨,臨走前,露出一抹擔憂,跟朱槿說道:“此案我來領頭追查,你們畢竟不是朝廷身份,一旦被發現會被下獄治罪的!”
朱槿微微點頭,這也是她找上津處懷的原因,說了句:“謝謝!”
津處懷莫名說道:“你現在也不是九王爺的妃子,謝從何來!”
是的,朱槿恢複自由之身,津處懷心底莫名有些慶幸她不是王妃。
朱槿淺笑著:“說的也是。”
津處懷和朱槿目光對視上,心跳頓時加快,別過頭話也沒說,逃似的趕緊進了城。
留下朱槿一臉疑惑,隨後幾人去了欒彩音父母和相公的下葬的荒郊。
溥承頤透過麵紗看著津處懷,不禁意皺起眉頭,情緒有些煩躁。
等他們一番祭拜回城時,天色已經漸暗,城中街道行人漸少。
從城門到驛站和郡公府還要經過一段荒路。
按理,這個時間還有行人過往,但是眼前前後不見一人,空氣中揚起一抹灰塵。
溥承頤最先警惕,他停下腳步,拉住朱槿的手。
朱槿不明其意,滄海見狀,反應過來,將欒彩音護在身後:“大家小心,看來今夜這條路不平靜!”
話音剛落,從四周湧出一批黑衣人,將他們四人團團圍住。
朱槿一瞬間的驚訝,隨後平靜下來,她惹了那麼多大人物,並不意外有人會暗殺她。
隻是不知是司馬家的人還是首富欒家請的人,抑或是九王府。
滄海麵色嚴肅,朝圍上來的人群怒喝:“你們是何人?”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其他三人可走,我們隻要朱小姐的命!”為首的八刀眉黑衣男子看向朱槿,淡淡說道。
“不知是哪位大人這麼大手筆,殺我一個請來這麼多人。”朱槿故作鎮靜,其實內心慌的一逼。
溥承頤三人不禁心下佩服,眼前這陣仗都能如此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