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承頤知道朱槿沒有被綁架,便也沒有繼續找下去,叫上滄海離開郡公府。
朱廟輝不知事情如何,忐忑的送到門外,忍不住問道:“王爺,那聘禮?”
“先放在這吧!”溥承頤淡淡說道,心中暗想,她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朱廟輝隻得點頭應和,不過朱槿的失蹤對他和郡公府都是好事,心中暗自慶幸。
溥承頤和滄海離開之後,朱廟輝滿臉不爽。
這婚禮的主人公朱槿和欒彩音倆人正如溥承頤所猜,並未給人綁架。
昨夜見過朱廟輝之後,朱槿突然靈光一閃,為了躲避婚禮,自己為何不獨自離開。
她和欒彩音說了此事,後者義無反顧的跟隨。
於是呼兩人收拾好東西,偽造成被人綁架的現場,女扮男裝連夜離開了郡公府。
兩人落腳於城外的一家東來順客棧。
東來順客棧,兩道謹慎的身影正四處張望,行裝怪異,一人不停撫著下巴一抹胡須,一人不時摸一下嘴角的一顆大黑痣。
“小……”其中黑痣那人擔憂開口,還沒喊出聲便被瞪了一眼,急忙改口,“先生,咱們這樣真的沒事嗎?彩音怕先生有麻煩。”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從郡公府逃跑出來的朱槿和欒彩音。
朱槿撫了撫白須,認真說道:“你想我再過那種地獄般的生活嗎?你可知九王爺有個妃子是一個臉大腰圓,長得像頭牛一樣的鼻子,天天朝天看。我第一次嫁過去第一天就差點死了,被扔進了棺材,我進去就是送死。”
欒彩音經過朱槿聖手收拾一番之後,奇醜無比,她微微皺起眉頭,絲毫沒有懷疑朱槿的話,趕緊說道:“先生,那千萬不能再回去了,去哪彩音都陪你去!”
“誒,這才對,放心,天塌不下來!”朱槿滿意的點點頭,忽然眼睛轉了一下,“你自稱彩音太容易露餡兒了,要不這段時間叫你小音,剛好中性!你就喊我少爺!”
欒彩音見朱槿樂此不彼,隻得莞爾點頭。
朱槿咧嘴一笑,看著“奇醜無比”的欒彩音滿意的點點頭,這可是她掏遍香囊找出來的隱身之法,現在就是站在以前那些人眼前別人也認不出來。
“少爺,那我們接下來去哪?”欒彩音隨口問道。
朱槿愁眉苦臉,她也沒想好,這附近的地方她也不熟,也沒啥具體目標。
欒彩音見狀,忽然提醒道:“少爺,要不我們繼續查肖淩兒一案,您不是和王爺約定過幫他查嗎?”
朱槿一拍腦門:“差點忘了此事,就按你說的辦,咱們先去肖淩兒父母家看看。不過他們十分排斥別人提及半年前的事情,得想想有什麼辦法。”
“要不,我們當作是不知情的好友,故作上門?”欒彩音建議道。
朱槿微微搖頭,下意識說道:“不行,你們這個朝代的女孩哪有男性朋友的。”
欒彩音愣了一下,朱槿回過神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是男兒身份。”
欒彩音一下把這忘了,朱槿一下也沒有其他好辦法:“總之先過去再說。”
兩人隨後離開了客棧,來到葫蘆村。
說巧不巧,兩人正好碰上肖淩兒父母正在村頭和別人吵架,起了衝突。
朱槿想了想,這正是接近他們的好機會,和欒彩音一起湊過去。
“幾位老人家,都是左鄰右舍,為什麼事吵得如此不可開交?”朱槿壓著嗓子淡淡說道,“況且天氣這麼好,因為一點小事爭吵不休豈不太煞風景!”
“天氣再好也有不講理的人!”和肖淩兒父母起矛盾的另外一名健壯老人應道。
肖母氣得從地上起來,指著對方鼻子罵:“你說誰不講理?明明是你推著木車把我撞倒在地,你還惡人先告狀!”
“是自己擋著前麵的路,我遠遠就喊讓一讓。這裏是坡路,我哪能那麼及時停下來。”路人甲似乎並不甘心承認此事,大聲辯解。
肖父見對方吼自己老伴兒,氣憤的衝上去揪起脖子:“我老伴兒本就腿腳不便,讓你這麼一撞,下半生可怎麼過!你連一句道歉都沒有,還理直氣壯,是不是欺負我們無兒無女!”